在。

就连生他养他的父母也不例外。

所以他才会这么拼命地,想要抓住这份唯一。

我沉默了片刻。

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能够接受龙介已经成为了非人存在这个事实,也许龙介也只是不想吓到父母吧……

不过这样会很辛苦吧?

女孩的心思写在脸上。

刚成为怪物的时候,他确实回去找过尚未离开日本的父母,也确实真情实感地痛苦过,但是也许是他身上那种非人感越来越强烈,情感也越来越淡薄,如果不是冬花提起,他几乎已经没有在想起那两位失独的可怜的老人。

而如今想起,也不过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感和陌生感,陌生的就好像是在旁观别人的情绪一样。

少年所有的称得上浓烈的情感都留给了冬花。

只因他是为了冬花才存在的。

但女孩不是。她的世界很广阔,天高海阔,有远在海外的父母,还有好友同学,社团里的朋友……他当然希望女孩身边最好永远也只有他一个,眼里最好是只有他,他甚至想过要不把她关起来,最好是关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位置,然后将她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存在...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停滞的、漫长的岁月不是虚无、毫无意义的一场永恒的折磨。

然而不可以。

这样的话,冬花也许永远都不会在对他笑。

他的冬花永远都应该是欢声笑语,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