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
“ ...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人呢...莫名其妙冲着你发火...”
我的语气哽咽,说着说着还是没有忍住滚烫的泪水从眼睛中掉落出来,害怕泪水把下面的试卷弄花,我便狼狈地直接伸手去擦。
最后我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便哭着自贬道:“我、我干什么都干都不好...我只是个平庸至极的笨蛋!!”
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平庸的笨蛋这一事实本身就让难以接受。
说到底,我只是在借故迁怒龙介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又抽泣着补充道:“对、对不起。”
“......”少年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很快,这种错愕的情绪就一种及其复杂的、好似充满怜爱,又夹杂着一丝恼怒,然而此时我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当中,没有发现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的冬花本性就是这样善良,就好像受惊的小兔子,急了软绵绵地咬人一口,明明毫无震慑力和危险性,也会迅速马上产生愧疚,永远都是在挑别人的错误的之前先一步挑出自己的。
但凡她性格里多一点自私狭隘,她就会轻易地联想到自己缺席这些天的课程都是拜他所赐,都怪他那天情绪失控把女孩吓出病来。
如此一来,始作俑者怎么看都该是他,该被责备,该道歉,该弥补的人是他。
然而偏偏道歉的人却是她。
最后,他只能叹息一声,掏出手帕轻轻地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
“冬花确实不是天才。”
我抬头,泪眼婆娑地看他,“啊?”
他笑了笑,像摸小狗一样抚摸我的头,“但冬花也不是笨蛋,冬花是一个很努力很善良的女孩子,我最喜欢冬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