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姑娘半点也不吭声,乖巧的任他摆布似的,萧云辞手指暗暗伸展,缓缓眯眼,呼吸沉重?,终于搂住了她的腰侧。
温凝一时间?只感觉腰侧温暖发烫,不由得睫毛颤抖,暗自紧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出乎意料的是,半晌过去,他什么也没做。
温凝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看他时,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呼吸悠长而放松,仿佛只有这样抱着她才能安心睡着……他也只是为?了能安心睡着,才这样搂着她。
温凝顿时想起了他们在宜州时的那张小床……那张床几乎是强迫着二人紧紧贴着睡,她没想到,这样睡习惯了,一个人居然?会睡不着。
原先?她以为?这是自己出了问题,可是如?今看萧云辞也是如?此,她心中不由得轻松了许多。
都是那张床的错。
以后尽量都与萧云辞一块儿睡便是了。
温凝安心的闭上了眼。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鸟在窗外叽叽喳喳的胡乱鸣叫,温凝醒来的时候,侧眸一看,果?然?,身侧已经空了……他应当是去忙别的事去了。
她缓缓起身,只觉得浑身清爽,休息得极好。
她想起自己睡前在萧云辞怀里的感觉,温暖又安心,再也不像昨晚那般冰冷孤独……她似乎对这种感觉上了瘾,对这种灼热的温暖产生了一种依恋。
温凝很混乱,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自己与萧云辞只是假意成婚的关系,可是她却有些控制不住。
明明之前决定不要靠他太近,可是当他主动靠近的时候,她反而根本无法抗拒。
太奇怪了……
温凝胡思乱想了一阵,觉得自己混乱得很,于是干脆不想了,放下这些杂念去做些别的事。
她之前与萧云辞聊了些筹备宴会的事,萧云辞并不在意,随她自己决定,想怎么办便怎么办,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找他。
有了萧云辞的话,温凝便敢放开手去做。
她从太子府的账簿开始,到与太子交好或交恶的京中官员,然?后到京中各家各户的名门贵妇贵女。
一连好几日,她都在了解这些情况。
摸清了大概之后,她便让晴月和木槿陪着自己去购置宴会需要的东西。
忙碌了一阵,等?到温凝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相当于接管了太子府的上下琐事,成了主持中馈的女主人。
刚好,在温凝筹备宴会的阶段,也是萧云辞最为?忙碌的阶段。
二人除了偶尔一块用?饭,聊些关于鞑靼和必格勒那边的进展,还有宴会准备的情况之外,便没有什么别的交集。
不过,自那日一起睡回笼觉之后,萧云辞不管多晚,都会回来睡。
温凝也默认会等?他一块儿,萧云辞若是很晚了还没回来,她也不催,便只燃着蜡烛靠在软榻上看书或看账,看着有些困了,偶尔在软榻上睡着,等?他回来开门的时候,她若醒了,便一道吃些点心,若是没醒,便会被他抱上榻一块儿睡。
从他怀中醒来成了习惯,在他怀中睡着也成了习惯。
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温凝觉得,如?果?自己这样与他过一年、两年、三年,然?后再和离,恐怕她进入新生活,会变得极为?困难。
终于,宴会筹备的差不多了,温凝写请帖写了大半日,等?萧云辞回来的时候,她仍旧伏在案上写请帖,一个个比对着名字,极为?认真。
烛光下,温凝额上的发丝如?同被镀了一层金色,温暖瑰丽。
她听到声音,抬眸看到萧云辞,浅浅一笑,“殿下,您回来了。”
萧云辞闻言,心中一动,“回来了”三个字暧昧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