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来,那黄狗汪汪叫了几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里面走出来。
老太太打量着几人的穿着打扮,浑浊的眸子警惕起来:“你们找谁?”
绿叶上前笑道:“老人家,您知道行雪住在哪里吗?”
“不认识,你找错地方了。”老太太说完便转身坐在屋前的凳子上,只顾着将地上的辣椒一棵棵串起来。
“不可能啊,行雪明明回信说是在铜牛村。”绿叶一指远处,“你看那,是不是一座铜牛像?”
黎淮音打量着老人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绿叶正要说去前面几户人家再打听一下,就见谢清棋踱步走近那老太太,歪头打量道:“你根本不是老人家吧?”
老太太抬头,疑惑道:“难不成我是年轻人?”
“你是,行雪。”
谢清棋语出惊人,绿叶刚想让她别闹了就听到老太太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声。
“哎,没想到居然是被你小子认出来的。”行雪揭下那张沧桑的人面,露出了真容。
绿叶激动地跑去抱她,道:“好你个行雪,这么久不见面,居然敢耍我?”
行雪轻哼一声:“你一来就带了两个陌生人,看她们打扮,不是来自寻常人家吧。”
“她们不一样。”绿叶牵了黎淮音的手,“这是我外甥女,名叫淮音,我这次找你是想给她做个合适的面具。”
“雪姨好。”黎淮音行了个对长辈的礼。
行雪看着她:“脸倒是好看,我这面具可是很难超越你的容貌了。”
“我并非为了变好看,只是……不得不换个身份。”
行雪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有很多次不得不换个身份的时候,她点点头表示理解,看向一旁的谢清棋:“你又是什么人?”
谢清棋犹豫道:“她是我夫人。”
“我是问你,没问你和她的关系。”行雪挑眉道。
绿叶知道谢清棋不敢说,怕因为她的身份引起行雪的不快,便替她说道:“她是侯府世子。”
行雪果然脸色一沉,“既如此,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忙我可帮不了。”说着就要送客。
谢清棋急忙道:“雪姨,您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认出您的?”
行雪闻言果然不再赶人,她这么多年上了不少通缉令,自认易容技术已经臻于化境,从未被识破过,倒是可以听听这小子怎么说。
“你说。”
“您得先答应给我们做面具。”
“你还讨价还价?”
“不敢不敢。”谢清棋连忙摆手,笑道:“请求,是请求。”
“行,你说吧。”行雪看着自己如枯树皮般的手背,又摸摸了粗糙的脖颈,自认没有一处遗漏。
没想到谢清棋指了指屋子旁卧着的那条黄狗,“因为它。”
行雪眯了眯眼,疑惑道:“阿黄?它怎么了?”
“咳,据我所知呢,”谢清棋一本正经道:“老人家养的小猫小狗,是不会这么瘦的。”
她们每个人都仿佛有一本猪崽养成指南,谢清棋记得她的小猫送去奶奶家一个暑假,回来就胖了五六斤。
我送奶奶一只咪,奶奶还我一头猪。
行雪:“……”
“就这?”行雪气笑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是我?”
“既然不是老人家,会易容的人我只知道雪姨,猜猜又不亏。”谢清棋有些心虚。
绿叶哈哈笑道:“愿赌服输哈。”
行雪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本来也没打什么赌。”
“雪姨。”黎淮音轻声道:“您的易容表面上确实毫无破绽,但是装作老人时,您不是佝偻着背,而是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