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不忍说下去, “黎将军并不让人靠近,反应很激烈, 后面看到你那把长命锁后才安静了一些,我趁机施针让他昏睡,才将人带了回来。”

黎淮音果然不忍地低下头,攥着锦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谢清棋心疼得红了眼眶。还好,还好黎将军这些日子休养得还不错,若是被阿音见到他形容枯槁的模样,还不知要怎样伤心。

黎淮音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长命锁,举到黎望眼前,“父亲,是我,音儿……”她的声音在颤抖。

黎望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真的停止了挣扎,咧嘴笑道:“音儿……你是音儿。”他不断重复这句话,显然意识还是不清醒的。

黎淮音看到他的手腕因为挣扎被磨出血,心如刀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一路上,父亲他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谢清棋忙解释道:“我让老杨按时给黎将军吃安神的药,并没有绑他。”

“安神的药呢?现在可以给他吃一颗吗?”黎望不停说话,嗓音已经哑了。

谢清棋沉默片刻,走到桌边背对着黎淮音,“那个药只能让黎将军安静下来,对病情并无益处。”

黎淮音道:“无妨,能让父亲好好休息就好。”

“是药就有毒性,我们不应该这么做。”谢清棋仍是拒绝。

除了治病的药,其余任何药能不吃则不吃,这才是对的,谢清棋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