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音轻轻摇头:“时辰很晚了, 想必萧夫人很想见到你。”

谢清棋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阿音在赶她走。

两月来时时刻刻的思念、这几天日夜兼程的疲惫、还有听到萧瑞谋反时恨不能马上飞过来的紧张担忧,在此刻尽数化作了委屈。

“那你呢, 你不想见到我吗?”

两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长到让谢清棋日日思念感觉在边境熬过了两年,长到能让两人从浓情蜜意到寡淡疏远,长到……谢清棋在这期间犯下的罪,可能她行医救人一辈子也无法抵过。

想到这里,谢清棋忽然释怀了几分,刚好,分开刚好。

既不会连累阿音,也不必让她伤心,没想到两全的法子就这样自然而然发生了。

谢清棋见她神色疲惫,不忍为难她,便不再理会方才没得到回答的疑问,轻声道:“我送你到宫门处吧。”

叛军之乱刚平息,她不放心。

送黎淮音到了马车旁,谢清棋轻轻提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可是不论你想不想见我,明日我都要告诉你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