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不想?”黎淮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得到答案一样。
谢清棋一怔,还未开口,黎淮音已经别过脸去,肩膀微微发抖。
她在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不是”谢清棋伸手想碰她,又不知道该碰哪里。
窗外雨声淅沥,衬得黎淮音嗓音有些哑:“你的案几上,放着为我写的药方。”
谢清棋眉头一皱,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黎淮音:“前些时日的药方,上面写着‘忌房事’,可这几日的药方,并未出现。所以这一次,不是我身体的原因,对不对?”
黎淮音蜷缩着身子,像只受伤的小猫,连声音都带着细碎的疼。
谢清棋寻到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等我这次回来,好不好?”
黎淮音忽然转过头看她,红了眼眶,“你是在怕……怕自己回不来,才不答应我吗?”
谢清棋没有反驳。
沉默像一把钝刀,割得两人心口都在发疼。
黎淮音将眼泪忍回去,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谢清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这一步,我将来就还能再爱上旁人?”
“你若是不愿,直说就是,但以后不要再做那些亲密的动作来……折磨我。”
谢清棋不知道点亮烛火是对是错,她此刻对上的是一双泛红的眼睛,清傲的眸子里蒙着水雾,里面盛满了委屈。
她怎么可能不想,“忌房事”那几个字被她用朱笔圈了一圈又一圈,都要把纸洇透了。
谢清棋呼出一口气。
什么圣人,见鬼去吧。
谢清棋扣住一条细腕,将人拽进了怀里,吻得又凶又急。
黎淮音还在生气,喘息着推开她:“说了不准亲……”
“不要做些前戏嘛……”谢清棋压低声音。
黎淮音怔住了,被她过于直白的话。
谢清棋扬唇一笑,指尖刚抚上黎淮音的腰,便觉她轻轻一颤
手指顺着腰线游走,带出了一声极轻的喘息,黎淮音立刻咬住了下唇,偏过头去。
“……阿音,别躲。”谢清棋低头去寻黎淮音的唇,在对方轻颤的呼吸间含住下唇,舌尖从上面轻轻划过几下,便赶着去叩开贝齿。
指尖挑开衣带时,身下人下意识绷紧了腰线,紧紧攥着锦被。
谢清棋低笑着在她耳垂轻咬一口,“……放松。”
寝衣滑落,彻底露出雪色肌肤,映在了谢清棋眼中,化作毫不遮掩的欲念。
吻沿着颈线下滑,在锁骨处留连,细细啃咬。指尖也在沿着腰线下滑……
夜雨潺潺,屋檐下滴落的雨珠连成银线,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窗纸在风中轻颤,引得烛火摇曳,在纱帐上投出纠缠的身影。
外面雨势渐急,满室的喘息声中混入了一声呜咽,随即淹没在潮声里。
纱帐下,黎淮音清冷的面容染上一层绯色,眸中水光潋滟,眼尾泛着薄红。
谢清棋伸手替她拨开额边的一缕青丝,痴痴地看着,无声低笑。
好喜欢阿音!
“好喜欢阿音。”谢清棋凑上前,在黎淮音嘴角亲了一下,“早知如此,就该早些……”满足自己的欲望。
黎淮音抬眸瞪她,似嗔非嗔,没有半分威慑。
谢清棋眼睛更亮了,刚平复一些的心跳又忍不住活跃起来,跳得越来越快。
黎淮音实在太累,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轻轻阖上了眼。
“阿音……”谢清棋食髓知味,得寸进尺,又粘了过来,不安分的手却被黎淮音摁住。
黎淮音嗓音带着倦懒的哑:“你不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