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三弟的马突然受惊,将人甩了下去。”
萧还:“那发疯的畜生呢?”
萧晟道:“已被射杀。”
“传仵作来,看那畜生身上可有其他伤。”萧还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明烛。
整整小半个时辰,在场众人大气也不敢喘,直到仵作来回话:“陛下,这马儿身上仅有一处箭伤,想必是今日比赛较为激烈,马儿一时应激了。”
萧还沉默半晌,皱眉看向萧明烛:“赛前说了点到为止,你只顾赢下比赛全然不管兄长安危,真是叫朕失望!”
谢清棋心里暗暗吐槽:“这圣上还真是够偏心的,萧瑞自己掉下马干什么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萧还回到座位,突然道:“谢清棋、孟昔颜听旨。”
谢清棋跪下,心跳如鼓。孟昔颜也从座位上起身,跪在了谢清棋身侧。
“朕闻《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有定安侯世子谢清棋,弱冠之年,文武兼备,品行端正,乃宗室之翘楚;安国公孟远山之女孟昔颜蕙质兰心,贞静贤淑,实乃闺阁之典范,二人年岁相当,门第相宜,实乃天作之合。今特赐婚于二人,待太后丧期过后择吉日完婚。”
谢清棋脑中轰然作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瑞人还在昏迷,生死未卜,他居然还能想着给自己赐婚?
“臣女孟昔颜领旨。”
谢清棋跪在原地,背后已经被薄汗浸湿,死死低着头不敢看黎淮音。
“世子殿下,您快接旨啊!”旁边有太监催促。
谢清棋抬头道:“陛下,请恕臣无法从命。”
“放肆!”萧还将旁边的茶杯扔在谢清棋脚下,碎瓷溅在谢清棋膝前,“朕的圣旨,你敢不接?”
“陛下!”萧婉华求情道:“棋儿她怎敢抗旨,这孩子就是担心自己曾娶过妻,配不上孟小姐。”
萧还冷声道:“此事安国公已经知晓,并不介意。”
谢清棋以额触地,额头被瓷片划破,鲜血顺着眉骨流下,平静道:“臣,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