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牙往肚子里咽。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儿子读不好书是被谢清棋打坏了脑子。”

萧瑞挑眉,嗤笑了一声:“我这个表弟自小不学无术,混账非常,哪成想后面会转了性子,还得了世袭罔替的殊荣。听说今日她是为了一个女人出风头?”

“是,京城才女燕照雪,也来参加殿试了。”

“原先为那个黎什么跟你断绝往来,现在又为了一个姓燕的在大殿外出头,她倒是爱围着女人转。”

周昌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补充道:“黎淮音。”

“什么?”

“臣是说,谢清棋的妻……前妻,叫黎淮音。”

萧瑞:“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她曾经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如今怎样?还不是流落江湖查无此人了。要本王说,这些女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读书参政的事交给男人就行。”

周昌玉挤出一个笑:“还是殿下这招高明,男子比女子本就有体力上的优势,今日将补给的东西一并收走,肯定会影响她们答题。”

“那是自然,我看萧明烛还怎么跟本王争!”

天色渐晚,考生们交了答卷,陆续走出宫门。

绿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黎淮音,忙过去将她扶上马车。

“哎呀,手怎么冷成这样?这手炉都凉了还抱着……诶,哪来的手炉?”

绿叶心疼不已,接过手炉还不忘继续喋喋埋怨道:“皇宫都这样奢华了,那圣上也不舍得多放点炭火,给这么一个小炉子有什么用!”

黎淮音戴着面具,到马车上脱力一般靠在了绿叶身上,听她如此护短忍不住轻笑道:“旁人都觉得刚好,只我畏寒罢了。”

她戴着面具,看不出脸色如何,但只听虚弱的语气就知道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绿叶拿出手炉给她暖着,回到燕府后忙命人将谢清棋提前备好的汤药端来。

萧姝嫣被红莺拦在门外,着急道:“你让我进去看看燕姐姐,就看一眼!”

红莺摇头:“我们小姐现在太累了需要休息,里面有青榕照顾。”刚才叶姨已经交代了,不能放外人进去,小姐现在虚弱,很可能露出破绽。

黎淮音喝完药不久,房门突然被打开,谢清棋几乎是踉跄着冲进门,快步走来,又在两三步远处停下了。

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急。

青榕看了眼谢清棋,又看了眼自家小姐,默默出去和红莺一起将门关好。

“阿音。”谢清棋交了差事,一刻也没停就赶过来,说话时还有些气喘。

黎淮音躺在床上,将头扭向另一侧,不愿见她。

谢清棋哑然,去一旁盥洗的房间净了手,才回来小心翼翼认错:“阿音,今日是我做错了,你别不理我。”

黎淮音尝试着撑起身子,谢清棋见状连忙帮她垫上圆枕,扶着她斜倚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