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盘托出。
就好像学生时代被莫名其妙叫到老师办公室里,老师什么也不说,就只是这样盯着你看,让你即便没有错也觉得在威压下抬不起头来。
“不讲话,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陆崇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质问的成分,但却让人如坠冰窟。
“今天可以来接我下班吗?”经过一个上午,穆言的声音除了有些嘶哑之外,已经听不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我当面跟你说,好不好?”
陆崇在那边许久没有吭声,但是细微的喘息声还是传到了穆言这边。
他知道陆崇在想什么,他想听自己服个软,想听自己说好话。
“一整夜不回家,也不回信息,你还很委屈吗?”陆崇淡淡地说,“想好怎么解释了吗,我没空等你。”
委屈哽在胸口,穆言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他不回家是因为被亲生父亲下药送到了别人床上吗,说对方一个有钱有势的alpha,放着那么多omega不要就偏要为难自己一个Beta吗?
穆言握着手机,鼻子酸酸的。
他真的已经很累很难过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用来分给陆崇了。
他挂掉了电话,浑浑噩噩地过完了一天,拖着本就没有哪里不痛还疲惫得要命的身体回家。
这个点回家,在地铁上基本抢不到座位,穆言犹豫了一下,算了算打车的钱,最终还是坐了地铁。
回家的路上中间有一站路过一个商场,里面有家甜品店的巴斯克,陆崇挺喜欢的。不打车剩下的钱刚好能给他买一个开心果味的。
他遇到那样的事,不是陆崇的错。
他整个人持续性的精神紧绷了那么久,险些在地铁上站着睡着。
回到家推开门,家里的灯是暗的,陆崇又没有回来。
陆崇忙着创业,工作室里有沙发,陆崇之前工作抽不开身的时候也在那里睡过一次。但是今天,穆言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