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经听过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说哥哥就是母亲没结婚时生下的小野种,在原来的地方过不下去了,才带着小拖油瓶跑来这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林国骏这个没有女人要的赌鬼接盘。
他是beta,他不容易怀孕。
陆崇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反而让他更加害怕起来。
不容易怀孕的男性beta,如果怀孕了的话,只会让人觉得更不检点,更不要脸。
“求求你陆崇,不要这样,我不能怀........”
“就算真的怀孕了又怎么样?我是你男人,不想给我生,你还想给哪个野男人生?”
血液里暴虐的因子好像突然被激了起来,陆崇掐着他的腰,动作狠厉,恨不得把穆言整个人拆吃入腹。
穆言知道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了,他害怕极了,开始无声地流眼泪。
陆崇难得地回转了那么一点良心,亲了亲他湿润的眼尾算作安抚,在兽性之余施舍出一点温柔来,叫他别怕,没那么容易怀孕的。
只是这一点指缝里漏出来的温柔,穆言好像就得到了什么莫大的安慰,他不再哭了,只是抱着陆崇的手搂得更紧了一些。
陆崇得寸进尺地抄起了穆言的膝弯,把他悬空抱了起来,让他虚软无力的腿架在自己腰上。
骤然脱离地面让穆言害怕极了,他原本早就酸软的腿出于本能紧紧地绞着陆崇的腰,生怕陆崇突然松手,让他摔到地上。
陆崇喜欢极了他这种带着恐惧的依赖,就好像他的生和死,极乐和极苦都掌握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现在穆言没有再哭了,因为悬空的恐惧,他几乎哭不出声来,只是不断地流眼泪。随着陆崇的动作,滚烫的眼泪时不时地落在他的肩膀和后背上。
就像是来自深海的蚌类被残忍地生剥开外壳而取出的珍珠一样。
穆言的瞳孔已经失了焦,连续的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好像除了流泪之外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陆崇突然用一直托着他的右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怎么不专心?”
穆言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陆崇的左手手臂上,在陆崇的右手移开的瞬间,他好像往下坠了一点,会摔在地上的恐惧让他本能地把陆崇搂更紧了,就像一条被人识破身份扼住了七寸的美人蛇,只有缠在人身上把人绞死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