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地按在身下。

就像案板上的鱼,自己生还是死,都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穆言第一次起了分手的念头。

那样的陆崇太令他害怕了,凶狠暴虐得就像是没有开化的野兽。

他在自己身上大肆征讨,攻城略地,就好像自己不是他的爱人,而是什么可以一口咬死是猎物,或者说战利品。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陆崇。他不明白陆崇为什么能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他和贺繁的关系,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突然变得那么凶,凶得令人害怕极了。

我想分手,穆言在心里想。

可是第二天,陆崇拨开自己头发用手背去贴自己滚烫的额头,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叫他的名字的时候,穆言又心软了。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陆崇从角落里找出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抑制剂打了双倍的剂量,然后毫不迟疑地抱起他,飞快地打车去了医院。

陆崇是手臂很有力,昨天把他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是这样,今天把他视若珍宝地抱起来时也是这样。

这是他和陆崇认识的第三年,昨夜陆崇压在他身上对他的暴行是真的,可是这两年间陆崇对他所有的好也是真的。

穆言和林国骏关系一直不好,母亲和哥哥则是需要被保护的omega,他从很小开始,就学会了遇到所有事情都尽量自己来抗,所有情绪都自己消化。

直到他遇见了陆崇,陆崇说穆言可以依赖他,晚上从实验室出来觉得太黑可以喊他去接,被导师骂了可以在他面前哭,喜欢刁难人的家教学生家长可以不用应付,不想去的兼职可以不去。

刚毕业那会儿,两个人蜗居在穆言租的那个几十平空调还坏了的破房子里,穆言被调去另一个部门之后,工作的地方离租的房子越发远了,走去地铁站也要足足十五分钟,陆崇知道他怕黑,每天都提前去公司楼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