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从来没有管过陆栀用钱,但是只要一从她卡里向未知的账户划出去一笔钱,父亲比谁都要先知道。
陆栀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她大概只是想最后抛一个台阶给陆崇。
“你怎么这么倔啊,”被拒绝之后陆栀终于有点恼了,“你能受得了苦日子,你那个小情人也受得了?脾气又臭身上又没钱,人家凭什么跟着你啊?”
“不要你管。”
陆栀刚想说什么,弟弟那边就只剩下一阵挂断电话之后的忙音,她叹了口气,决定随这个弟弟去。
看样子有人收留也饿不死,陆栀不再管他,又应了催促的刘姨一声,下楼去吃饭了。
陆崇低下头,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难得地看着面前下属发过来的财务报表发了一会呆。
他知道穆言跟着他吃了很多苦。
姐姐说的不错,他脾气一点也不好,从小到大和他玩的好的朋友,要么是江亦倬这样自身脾气好得过分的,要么是为了陆家权势愿意讨好他的。
他不会对人好,姐姐一直说他眼高于顶,怕是天仙一样的omega他也看不上,遇见穆言之前他一直没有谈过恋爱。
大学的时候,他对穆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花钱送他东西,但是他送穆言的那些东西,无一不在穆言认为他家里破产之后被他拿去卖了钱支持自己创业。
陆崇难得地起了一丝愧疚之心,他点开和穆言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文字消息还是自己发过去的:“我易感期快到了,可以不打抑制剂吗?”
穆言是个beta,没有omega那样能适应alpha的生殖腔,也不能放出信息素来安抚他。每一次自己易感期的时候,穆言都比他还要抗拒。
抑制剂打了难受,陆崇还是喜欢抓着穆言□□。虽然他的生殖腔很窄,进去的时候并不顺利,但是每当穆言用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自己,抖着睫毛求他轻一点的时候,心理上和生理上共同的快感几乎爽得他头皮发麻。
穆言知道他不喜欢打抑制剂,尤其是现在他们没钱之后,从普通药店里买的廉价抑制剂,但是他身体实在吃不消,如果完完整整地陪陆崇一次易感期,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办法正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