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倒是从未想过。

“为什么?？”厉之郁问。

王叔叹气：“她觉得自己天生?不祥，想用这种方式提醒身边的?人，离她远一些。”

厉之郁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这事?说来话长，听了可能会让人不适。”

王叔执茶壶又给他添了些茶，问：“厉先生?真想听吗？”

“不适？”

厉之郁忽而扯唇轻笑，“我的?人生?也不是什么?童话。”

想起那天在机场，一个姑娘跟季思言说的?话，王叔心里唏嘘却并未表现出来。

“言言的?故事?，还得从她出现在我们古城的?那天说起……”

那是一段漫长又让人心疼的?过往。

厉之郁偶尔会“嗯”一声?回应对方。

大?多时候，他都是沉默喝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王叔收了声?，厉之郁主动给王叔续茶，“王叔，您刚说，季思言的?养母是八年前去世的?，对吗？”

“对。”王叔说。

而后朝他续茶的?茶杯抬了抬手?，示意谢谢。

“我能冒昧问下，是什么?病吗？”

“听说是宫颈癌。”

厉之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依您所?言，季思言的?养父是动漫设计师，养母是剪纸艺术家?，家?里条件应该还不错，怎会四处举债，还没钱看病的?？”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王叔又说：“我记得言言养父第三次找我借钱时，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当初没来南湖多好，他也就不会因贪心而被?人利用，走向如今的?穷途末路。”

“利用？”厉之郁不解，“被?谁利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叔想了想，说：“但我知道，言言爸爸去南湖后就一直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什么?公司。”厉之郁问。

王叔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南屿动漫。”

南屿动漫？

也不知怎地，厉之郁突然想起了8年前的?某个冬夜。

那晚他去会所?办事?，偶然间路过一个包间，瞥见了一个满脸绝望的?男子跪在周如渊的?跟前。

当时包间的?门虚掩着，内里昏暗看不清。

只觉得跪在周如渊跟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而他对周如渊的?事?向来没兴趣，瞥了眼便离开了。

“那王叔叔有季思言养父的?照片吗？”厉之郁问。

“有是有，但我家?前些年修房子，东西搬来搬去，照片也就弄丢了很多，但幸好当时一时兴起用手?机拍了些，就是不太?清楚，你要看吗？”

厉之郁点头，“没关系。”

“好，那我给你找找。”

几分钟后，王叔将?手?机递给他，“找到了，左边那个就是。”

厉之郁接过手?机，看了眼。

的?确如王叔所?说，像素模糊。

但厉之郁依然能确定，八年前见到的?那名男子就是照片里的?这个人。

所?以，这一切会和后来的?季思言有关系吗？

“厉先生?？”

厉之郁回神，看了王叔一眼。

见对方欲言又止，他拿起茶壶给对方续了茶，“王叔有话直说就好。”

“厉先生?，那我就僭越一回。”王叔看着他，仔细地斟酌着用词，好一会才?问：“你知道言言她怕你不喜欢她的?事?吗？”

厉之郁诧异出声?，“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