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郁迎着她的视线，眼里染着几?分?兴味，挺欠揍的。

他的休闲外?套穿在姑娘的身上，过于宽大。

看着像是小朋友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小小一只，过分?可爱。

两人相?对而立，她167，他187，身高差带来的压迫让季思?言很快败下阵来，“这位同学，你?的尊重可以结束了吗？”

厉之郁轻笑了声，收回视线面朝雨雾。

许久才问了句：“这位同学，你?是真不记得我?了么?？”

他的偏爱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从不屑于隐藏。

可这个?问题对那时的季思?言而言，过于突兀了。

季思?言没说话，眼里的茫然便是她的答案。

像是完全忘了两人刚才的不愉快，姑娘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回了句，“你?衣服多少钱？”

“……”厉之郁挑眉，“你?要给我?钱？”

季思?言点头“嗯”了声，“给钱方?便，省得麻烦。”

“……”

厉之郁回头看她，愣了好一会，最后气?笑了，“你?的意思?，我?是麻烦？”

“不是吗？”

季思?言反问：“我?不认识你?，自然也谈不上记得你?，为了避免你?的记忆再次错乱，我?觉得，用还衣服这样的理由再见面的事，能免就免了吧。”

“……”

被一个?姑娘这般嫌弃的经历，厉之郁生来还是头一遭。

从来都只有别人费尽心思?追着他跑的份，他何时受过这份干噎。

一时间 ，厉之郁差点没震岔气?。

厉之郁舌尖抵了抵两侧的腮肉，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语气?混得很：“你?确定要给我?钱？”

季思?言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过于宽大的外?套，嗓音明显紧张。

“嗯”了声，说：“多少钱？”

“有手机么?？”厉之郁问。

季思?言点头，“有，我?可以给你?转账。”

“行…”

厉之郁拿出手机给她报了一串数字，“企鹅号，加上。”

季思?言没动，“我?不想加。”

“……”

厉之郁忍了忍，“你?不加，我?怎么?把银行账号给你?？”

“还是说，你?要跟我?回家取？”

“啊…”厉之郁拉长着尾音，补充：“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穿成这样去我?家，是想买我?的衣服，还是想买我?？”

季思?言：“……”

姑娘盯着他，一双澄澈的小鹿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唇角张合了好一会，才挤出了一句噎死人不偿命的话，“你?还卖身？”

“……”厉之郁耐心告罄，“我?长得像卖身的？”

也不知是他不耐的表情吓到了她，还是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荒唐，姑娘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很轻地说了句：“抱歉。”

“喵呜…”

一只野猫不知从哪突然窜了出来，直直朝两人的面前飞了出去，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季思?言受惊，下意识地往他身边躲。

脑袋不经意地撞到了他的胸口。

厉之郁的身子一僵，忘了反应。

怕猫？

喜欢边牧的小姑娘竟然怕猫？

不过一瞬，怀里的脑袋就与他拉开了距离，比刚才还要远。

“抱歉…我?…”

而后停顿了几?秒，像是深吸了口气?，继续，“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大约是意识到此地无银的感?觉太明显了，姑娘又?换了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