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纷扬的雪花，季思言怔怔地望向那个，她用整个青春喜欢着的男人。

她用了七年的时间?走近他?。

他?也默默地陪伴了她多年。

那一瞬，季思言第?一次真切地体验到了一个词失而复得。

心中萌动已久的种子在这一刻终于破土而出，她顾不上矜持，扔了手里的包，直直向着他?奔去。

眼里姑娘朝他?奔来的身影有?些模糊。

这一刻，厉之郁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都忘了，他?也曾无数次期待过这个画面。

期待姑娘奔向他?，撞他?满怀。

也期待过，他?奔向姑娘，她能?紧紧抱住他?。

姑娘的身影越来越近，厉之郁失神地张开双臂姑娘撞了他?满怀。

曾经期待的画面，终于在这一刻实?现?。

忽而有?泪自眼角滚落，滴在了姑娘的发梢间?，无声无息。

“季思言……”

他?有?很多的话想跟姑娘说，才开口，双唇就被姑娘堵上。

生?涩却热烈。

厉之郁心头一震，缓缓闭上了双眼，右手上移托着她的后颈，深情回应了姑娘，环在她腰间?的左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

拿在手上的《浮生?梦》，随之坠落在地。

寒风卷起书页，读得很急，一张素描画像被风卷起，落在了季思言的脚边。

“厉之郁…我喜欢你…对不起…我骗了你…那时太小…我没办法…对不起…”

迟到了七年的真心，季思言终于从缠绵的唇齿间?陆续说出。

这一刻，

不管“溺”是不是他?，也不管他?曾经喜欢过谁。

都过去了，也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在她的身边，一直都在。

不管是何种方式，都作数。

有?温热的液体滑落至她的鼻尖，顺着鼻息的纠缠，缓缓没入唇齿。

咸咸的…季思言短暂地睁了下?眼，看他?眼睫湿润，泪止不住地往外滚落，颗颗晶莹，干净得盛不下?这世间?的丁点杂质。

季思言心念微动，眼角的泪同样汹涌。

呼吸的纠缠由轻至重，温柔又?霸道，还带着一股拆骨入腹强势。

像是惩罚，又?像是沉溺，这世间?只剩他?和她。

雪花纷扬坠落，不经意间?悄然便白了头。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厉之郁终于松开了她。

交缠的气息，还有?些不稳。

季思言眼睫轻颤着，好一会次缓抬双眸看他?，“厉之郁，你……”

“是想问这个吗？”

顺着厉之郁手指的方向，季思言看到一张平躺在她脚边，被精心折叠过的素描纸。

季思言蹲身拾起，小心展开。

不长不短的马尾，青涩的面容，嘴角淡淡的笑是她19岁的模样。

右下?角画了枚很精致的钻戒，指环的内里隐约能?看到三?个英文字母NMM。

季思言抬头看他?，嗓音被酸涩呛得有?些哑，“厉之郁，这是你那天从【红影】的原稿上撕下?来的吗？”

厉之郁“嗯”了声，弯腰将她扶起来，抬手帮她拍落发间?雪，没说话。

“为?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还能?是为?什么?，她都说她喜欢周如渊了。

这幅画是少年硬骨下?最炽热的柔软，怎可任人践踏。

“大概是因为?骄傲吧…”

厉之郁帮她拍雪的动作未停，嗓音平淡，“那时年轻，心眼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