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言被噎,被他?拉着跟在身后,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坚果是年?货的必备品,人自然?也多。
此刻,季思言站在一处摊位前,兴致缺缺地挑选着各式坚果。
身后虽然?人山人海,但因为有厉之郁在她身后护着,她半分?都没被挤到。
“小马,这个如渊爱吃,多买点……”
如渊?
似曾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季思言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眼?周蕊?
周蕊是周如渊的母亲,回南湖后的这些年?,季思言和她打过几次招呼。
不算熟,但彼此也算认识。
出于本能,季思言往她的身后看了眼?。
不出所?料,周如渊就站在他?母亲的身后。
本想避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周如渊已?经?看到了她。
与此同时,周蕊也看到了她,“季小姐,你……”
不过一瞬,那原本挂在脸上的得体笑意,一瞬僵住,声音也凉了几分?且带着十分?的刻薄:“季小姐不是跟如渊的吗,这么快就挪窝了?这挪得是不是近了点?”
厉之郁捂住她的耳朵,将她脑袋揽进怀里,挡住了她的视线,耳边的声音低而?沉,“周女士,关?于‘挪窝远近’这个词,您难道不是最有发言权的么?”
“你……”
周蕊被气得脸都红了,转瞬她又冷静了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硬刚,要是处理不好,两兄弟再打起来,又是一条新闻。
眼?下周氏和南屿都在风雨飘摇中,她还是少惹是非为好。
看了眼?被他?护在怀里的季思言,她便有了主?意,随后声音放软,“季小姐,你想知道你父亲上回突然?发疯掉入景观湖的原因吗?”
季思言将脑袋抬离了厉之郁的怀抱,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后,亿立方天台咖啡吧,我等您。”
周蕊说完便去拉她身后周如渊,并跟身边的佣人说,“我们走。”
“等会。”
始终沉默的周如渊终于开了腔,越过母亲停在她的面前,阴郁的声音透着几分?玩味,“言言,那0.7%的股份可是我送你的聘礼,你用我的聘礼去讨好现任,可有想过我会生气?”
看似玩味,实则是威胁。
他?们相识多年?。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季思言对他?的了解甚至都超过了他?自己。
所?以当年?那么难,她始终都没有向?周如渊妥协,成?为南屿的签约作者。
只要她不签约便可不入他?的局。
同样的,但凡关?于南屿,只要涉及利益,她都会置之事外?。
唯独她手中的股份是她亲自争取的。
从争取到确立,每一步她都确保过万无一失。
可周如渊心?思缜密,如果他?成?心?要算计她。
那她在他?的身边待了八年?,她还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
但关?于她手里的股份,季思言从不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周总,如果您能拿出证据证明,我那0.7%的股份是您送我的聘礼,您大可去法?院告我,我等着。”
而?后拉上厉之郁的手朝周蕊点头,给了彼此一个体面的告别,“周阿姨,我父亲落水那天,我在监控里看见您了,就是不知道您抱束海棠花去做什么?”
看她被气红的脸慢慢退去血色,季思言抿唇淡笑,补充:“想来周阿姨是去看望朋友的吧,好巧,我父亲也喜欢海棠花。”
说完便拉着厉之郁离开了南湖夜市。
“季思言。”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