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姜淼。”厉之郁盯着她,一对玄月眉轻压着,“你觉得我是那种,需要牺牲婚姻来达到某种目的的人吗?”
显然不是。
“放心。”厉之郁补充,“你担心的事,发生不了。”
闻言,姜淼冷静了几分,“你真不介意?”
怎么?可能不介意,可他介意的从来就不是周如渊。
厉之郁起身走向窗边,窗外的雪已经停了,角落贴梗海棠枝头被积雪压着,花开不败。
像是在回答姜淼,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
那一瞬,姜淼突然意识到。
这两天?,她只顾着担心季思?言。
怕她因周如渊和厉之郁的关系,受谣言所伤。
也怕厉之郁心性不稳,会因她跟周如渊的谣言而迁怒她。
却忘了
在这段关系中?,所要承受的压力远比季思?言要来得多得多。
这些?年,厉之郁始终不曾放下过。
明明喜欢入骨却只能克制。
原因也无关周如渊。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强取豪夺的事他也没少做。
唯独在季思?言这里,他不想也不愿意去勉强那颗不喜欢他的心。
“厉之郁…”
姜淼走到他的身后,“抱歉,刚是我态度不好。”
顿了顿,又问:“言言她到底怎么?了?”
“她父亲昨天?傍晚掉景观湖里了,差点?没救回来。”
“怎么?可能。”
姜淼有些?着急,声音也不由得大?了几分,“言言请了三个护工轮流照看他,再说叔叔的活动范围只能在病房,他哪有机会掉进湖里。”
厉之郁若有所思?盯着窗外那珠贴梗海棠,“医生说,病人近期病情稳定,可以在护工的陪同下,在花园里小范围的活动。”
“不对啊…”
姜淼往前?两步走到他身侧,抬头看向他:“言言回南湖的第二天?,我陪她去看过叔叔,当时主治医生都说情况并不好,这么?快就稳定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你看监控了没?”
“看了。”
厉之郁抬左手抱于胸前?,右手撑在胸前?的胳膊上,指尖轻支着下巴,明显在思?考些?什?么?,一心多用的回:“监控显示,昨天?护工在照顾他吃完晚餐后用轮椅推着他去了花园,之后突然失控,在躲避医护人员的追堵中?,失足掉进了湖里。”
“姜淼。”厉之郁问,“季思?言父亲的病,这些?年一点?好转都没有吗?”
“没有。”
姜淼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那珠凌雪而放的海棠花,“言言读书的那几年,叔叔的病情时好时坏,偶有清醒但不多,现在已经完全不认人了,包括言言。”
“是吗?”
这突然的反问,让姜淼觉得很突兀,“什?么?意思??”
“没什?么?。”
厉之郁收回视线,转身坐回到办公桌后。
并眼神示意她也坐下。
看她在对面坐下后,厉之郁开门?见山,“我要问你些?事,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之后,不管你嫁给谁,北城郊区的那块地,都是我送你的嫁妆。”
姜淼先?是愣了几秒,继而哼笑了声,“那得看你问什?么?了。”
而后将垂在胸前?的长?卷发往后拢了拢,补充:“出卖朋友的事,我可不干。”
厉之郁开门?见山,“季思?言是不是有梦游症?”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