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一大桌,有荤有素,都是她爱吃的。
但?放在他面前就只有一盘水果?沙拉。
“什么叫是,也不是?”厉之?郁问。
而后垂眼,吃相极好地用叉子插了个圣女果?放进嘴里。
季思言保持着搅动?热粥的动?作,没抬头,“我来南湖后就一直住在这附近,毕业回国后也住在这,如果?按时间算,这里算是我的故乡吧,人因有来处而安心,喜欢故乡也无可厚非。”
“只是。”
声音忽而变轻,“我曾在那遗失过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没事就喜欢去那坐坐,那样我会觉得我离他没那么远,多少算是一种安慰。”
厉之?郁拿叉子的手一顿,没抬眼,“什么东西?”
闻言,季思言也顿住了手下的动?作。
要告诉他吗?
算了,他应该会生气吧?
而后抬眼,清浅一笑,“秘密。”
“……”厉之?郁倏然?抬眼,盯着她,“季思言,你成心的是吧?”
季思言讪讪地笑了笑,没说话。
而后再无言语。
看她安静吃起了东西,胃口不错的样子,厉之?郁便没再跟她计较。
“厉之?郁。”
大约是吃得差不多了吧,姑娘突然?抬头,抬手指向露台上摆了一圈的中华桔梗,问:“你很喜欢桔梗花吗?”
厉之?郁“嗯”了声,没搭话,垂眸继续吃他的沙拉。
男人一身枣红色的羽绒服,拉链全敞着,内里是全黑的高领毛衣,喉结半没在黑色的衣领下,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时隐时现,勾人又极致的禁欲。
冷白的皮肤在头顶暖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温度。
宽大的手掌,指节修长,指骨分?明?,左叉右刀,通身的矜贵。
一盘沙拉愣是被他吃出了正统西餐的优雅。
吃相极为养眼。
“厉之?郁。”
姑娘再次喊她,声音似有不对,比平时酥软了几分?。
莫非……又醉了?
厉之?郁抬眼,声音有些淡,“有事就说。”
“你酒吧的名?字好特别啊,是你取的吗?”
“不然?呢?”
季思言笑,“我觉得不像你的风格。”
厉之?郁“嗤”了声,放下右手的刀,“我是什么风格?”
“是有什么故事吗?”季思言不答反问。
姑娘喝酒似乎并不会上脸,除了声音比之?前酥软了些,眼下还看不出醉态来。
厉之?郁放下手里的叉子,抽了张擦嘴。
而后又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边擦边看着她,声音有些蛊惑,“厉太太,想听?”
季思言点头,“有些好奇。”
“你说你十岁就住在这里,那你知道这家酒吧以前是个花店吗?”
“花店?”
季思言摇头,“这条街一直都是南湖最知名?的酒吧街,以前治安很不好,我养父母不让我往这边走。”
厉之?郁擦手的动?作一顿,“你一次都没来过?”
“没有。”季思言抬双手捧脸支在桌上,忽而眉眼一弯,“我的长相太惹眼,来这的确不安全。”
“……”果?然?是醉了。
不过,姑娘醉酒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乖乖软软的也不会发酒疯。
就是容易说大实?话。
但?就是这个样子才?最致命。
厉之?郁清了清嗓子,撇开视线看向广场,“花店的店名?就叫桔梗里,一年四季,桔梗花开不败,老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