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温热,完全罩住了他的手和耳朵,为他提供了第二道屏障。
大半噪音被屏蔽在外,摇滚乐忽然变得很远,心跳声忽然离得很近。
如果可以,他希望骆恺南永远别松手。
可开场乐队的演奏很快结束了,吴迪说,接下来的嘉宾没有特别吵的曲子,也就是说,骆恺南没有捂他耳朵的必要了。
詹子延放下手,搓了搓手背。
骆恺南:“冷吗?”
詹子延摇头:“不冷。”
只是想把你的体温多留存片刻罢了。
云层后的最后一道落日余晖彻底消失时,天空果然下起了雨,幸好雨势不大,不至于淋成落汤鸡。
多数观众的情绪反而因此愈发高涨,包括吴迪和乔怀清,越跳越嗨,不自觉地挤到了前排去,把他俩落在了后排。
詹子延感叹:“淋雨果然更适合年轻人,像我就会显得很落魄吧。”
一件外套披到了他肩上,骆恺南仿佛只是顺手这么做,脸上没有其他情绪:“不会让你落魄的,除非你自己想淋。”
詹子延低声道了句谢,接着说:“年轻时淋够了,不想再淋了。”
骆恺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以前这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