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得坚强,可昨晚詹子延一条“晚安”消息,就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想念比酒更难戒。
也考虑过用Kent的身份去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倘若不是詹子延亲口对他本人坦言,似乎就没有意义。
他记得詹子延今天下午没课,特意挑了这个学生上课的时间来,这样就没人会打扰他们。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没说话,先敲了敲门,想给一个惊喜。
“詹老师不在!”然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詹子延的。
不在?那是谁在里面?
骆恺南推门而入,首先看向詹子延的位子果然没人。
紧接着,就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个眼熟的小屁孩儿。
小屁孩儿尚未完全发育,站起来身高才到他胸口,脾气倒是很大,两三步就冲了过来:“怎么又是你啊?找我哥干嘛?”
骆恺南反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第一印象决定喜恶,詹前锦对这个揪过他衣服、欺负过他哥、还疑似有自虐倾向的家伙毫无好感,哼哼道:“我哥让我来当他的助手。”
骆恺南心里滋啦一声,刚自个儿缝补好的地方又裂开了。
他才离开一天,房间被占了不说,连工位也被占了。
他就打算搬出去一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詹子延居然这么快就找人替代了他。
骆恺南压着情绪问:“你哥呢?”
詹前锦:“他有事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没他号码啊?”
和一个小孩儿较劲实在太幼稚,骆恺南挡开他,步入办公室:“算了,你坐着吧,我在这儿等他。”
詹前锦警惕地盯着他坐上沙发,观察许久,确定他没有别的意图后,冷不丁地问:“喂,你认识我哥多久了啊?”
骆恺南打开笔记本,见缝插针地工作:“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