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平淡泛冷,她说你们就只有两个人能选择不痛,剩下那个就得挨一棍子,不过没关系,宫泽会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会死人。
刚一说完,杨毅和另一个男人很自然凑在了一起,被排挤那个人疯了似地哭嚎,瞪着他们两个破口大骂,骂了几声后,也知道认命了。
钢管掀起刺骨寒意,挥舞出了强烈的攻击力。他跪在那结结实实挨了一棒,这一棒打在头顶。沉闷的敲击声回荡在仓库里,门口站着的男生们都对宫泽怀着敬畏的眼神。对于这种凌虐,他向来不指使人,基本亲力亲为。
男人把钢管一甩,手套摘掉。
“你确定这就够了?”
“对。”
他压低眉眼,眸色落在她脸侧,这种结论他很不满意,但耳鬓厮磨的温度尚未过去,所以选择给她一个面子,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手一伸,男生们立马心领神会掏出湿纸巾给他擦拭指尖。擦干净了又递一支烟,给他点火。
宫泽野蹙着眉停留在门口,打算不跟她计较这么多了。
烟从鼻息吐出来,他听着后边的女声不紧不慢拉着那个被打了一棍的男人,在别人捂着流血的脑袋疼痛之际把他往外赶,让他去医院看。
男人步伐偏偏倒倒,也不愿在这里多待半刻,他整个半张脸被血浸透,强撑着意识往外跑。与宫泽擦身,就像看到鬼一般哭嚎跑走。
他啧了声,又把刚抽两口的垃圾烟扔地面踩熄,问他们给的什么玩意儿,没钱买是吗。
背后,女人平淡地再次开口。
“你们两个把衣服脱了吧。”
杨毅和另一个人脸色一变。
“选择不痛的话,就是当我面做爱噢。”
“你们两个,相互。”
她手指点了点他们,随后往后退两步,腾出空位,甚至把手机拿了出来。
仓库里,传来了不大不小的呻吟声,这种声听着很僵硬,就像在上刑一样。
男生们都觉着恶心,包括宫泽野也不例外,他们停留在石阶路下方,等待着里边完事儿。这场对于所有直男来讲看一眼就觉着反胃的场景没人乐意凑热闹。
他站在屋檐下,垂头滑动手机,嘴脚浮起了一丝笑意,一改先前冷脸。
耳边频频传来的机械性对话好似模拟了车上那段。
“弄死你好不好。”
挺搞笑的,她学习能力很强。
不是没有獠牙,只是没有权利。
给她斧头给她刀,她会砍,会刺,甚至会咬。但要保证她的安全,某些方面,她甚至可以说比他更胜一筹。
冬天要是有夕阳的话就会很漂亮,但什么都没有,夜渐渐转黑,灰蒙蒙一片。
女人走了出来,站在石阶上,站在高处对下面等待的男人解释。
“他们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
姚玥影晃了晃手机。
他不是说过吗,一个人是不是处于上位者要靠着金钱堆砌,但金钱不仅仅只是钱,也是排场,在学校没有人跟在后面怎么行呢。
“我做什么你都会纵容?”
“也不一定,看是什么事。”
比如闹着要这要那,要他陪就会很麻烦。
“那这样呢。”
她下了两层阶梯,指着之前给她拿衣服的男生,把人叫了过来。
宫泽野注视着她,他忠诚但又可怜的小狗此刻站在高处,在试探他的底线,她对男生说了声跪下。
男生不明所以,回头望着他,见宫泽野并没有任何表示,他黑着脸无比愤怒地跪在了姚玥影的脚边。她抽走了他拿着的衣服,抱在怀里。
“张嘴。”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