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陷进牛角尖里揣测究竟是谁对她不满,如果不是同事,那就是上级不满,那又是哪个上级?

半夜里,脑海一顿,一颗灯泡亮起。姚玥影起身,记忆显现出一个信誉分拉到底的男人。

没有办法,因为宫泽野就是这样的人,他或许觉得烦躁,觉得二人关系没有任何进展,所以要玩一些手段,以上级身份介入,名正言顺辞退她。

她一夜没睡,蹲守在门边,凌晨五点时,听到了门外脚步声。

她穿着睡衣,松垮扎着马尾,那一瞬开了门,如同愤怒的雌豹,朝着男人扑过去。

宫泽野的伤已经好全了,穿着深色衬衫,手臂裸露出的皮肤有着蜿蜒疤痕,在健壮惨白的手臂上形成强烈反差。他的面容依旧英挺夺目,气势从容,甚至带着笑意,很意外她会突然出现,和他有肌肤相亲的举动。

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彼此,三月后,依然没有温情可言。女人双目泛红,情绪涌动,伸手揪着对方衣领,把男人死死抵在墙边,怒问出声。

“是你让我被辞退的?”

“回答我!”

“宫泽野....”

她咬牙切齿,表情精彩极了,说他卑鄙无耻,卑鄙无耻哦,多么咬牙切齿,她依然对他有如此激烈的情绪。

被指名点姓的男人一愣,笑着伸手,摸着她柔软的脸颊,拇指陷进皮肤里,宠溺地掐,力道没使重,觉得软,软的令他瞬间勃起,精神亢奋,强压忍耐,喉结滚动回道。

“不是我,乖乖。”

真的,冤枉啊。

快来点谁谁谁,随便谁都好,给他作证行不行。

没人给他作证,她也没办法拿他怎样,质问只能得到看似嬉皮笑脸的无赖回复,她终于气得忍不住,侧头在捏她脸颊的手臂上,狠狠咬下,咬一个齿印,再转身进门,把门摔得震天响。

替宫泽野洗清冤屈的是时间,十月出头,她没有被辞退,因为暗地里某位人给这个三流律所撒了笔钱,保住了她的位置。

姚玥影同时查到了是谁对她不满,确实是同事,和对方没具体说过几次话,反倒是经常被她使唤。这个城市习以为常的人种歧视,她说亚洲人就是要干一些下等工作,即便是在律所。

姚玥影保住了工作,可她觉得心烦。

她走在深夜路上,步伐踩踏出声响,拐角时撞到了醉酒的两个黑人。

那晚,她站在路边,亲眼目睹浑身戾气的男人,一脚踏在黑人身上。把闪烁着火星的烟头扔进对方嘴里,掐着他的脖颈命令咀嚼吞咽。

他是渗人的鬼,却又不知为何恶鬼会变成了忠诚护卫。

觉得冤枉就该为自己更加有力辩护才对,为何要转身再次回到黑夜之中。

她朝前走,这次他默默紧跟在身后,姚玥影反复把包在肩颈抬了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