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部分都不是些喜欢早起的家伙,个别老的平时连聚会都不来,一说就这痛那痛,嚷嚷着自己一把老骨头,现在要解决私人恩怨,他们倒是天不亮就聚集齐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您,但您此次的决断是否...”
几个德高望重的干部也不遮掩了,朝前一步,直接问家主是否考虑过自身身份,赢了倒是无所谓,要是输了带伤来的野少爷,之前好不容易积累起的敬畏和信任又会崩塌,况且个别组不满改革已久,更不满新任家主。
“她怎么还不来,那个女人究竟是何人。”
“我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为了一个女人您赌上了我们所有人的尊严...”
“宫泽家的刀,只为族人和大义出鞘,外面那些蛇鼠之辈看您儿女情长,我老脸挂不住!”
“哎呀,吵什么,都说了可能是比G更大,我还没见过那么大的...”
一帮人嗡嗡个不停,廊上的人默默听,旁边倚靠门的宫泽野嫌烦,蹙着眉先行一步跨进屋内,肩膀撞他一下。
“自己解决,我里面等。”
悠太嗯了声,等人进去后,他一抬手制止了闹声,眼扫向一侧,问等在不远处的女家佣,让她去看看女人醒没醒。家佣回头迈着碎步赶忙去找,他回过视线,表情一沉,开口询问。
“诸位是在教导我如何持刀么。”
“刀,就是用来出鞘的,既然想打,就没有理由不去行动。”
“你们担心尊严?”
让刀藏在鞘中生锈,才是真正失了尊严。
“宫泽家从不因为虚妄的威名而畏惧迟疑。”
他很久前就想打一场,那时候年纪小,但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凝聚力,像一座逾越不了的山峰,如果不是死去的那位,疯疯癫癫导致家主之位过渡到了他这。而且少部分组员跟宫泽野关系也好,想过让他继任。
“为了她,同时为我自己。”
他说既然来了就睁眼看着,身为家主,再质疑就去领罚。
一番话落下,吵嚷的老骨头纷纷沉默,几人抹了把脸,觉得羞愧。此时靠坐一侧的葵组年轻组长,开口懒洋洋地询问。
“您说刀就是用来出鞘的,那我是否有这个机会在日后跟您对决。”
廊上的人目光轻轻一挪,注视过去。这个年轻男人个头不高,估计同龄。一头长黄发,戴了个发箍,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他长相端正,不过看着像没睡醒,仿佛一身的软骨头。
“你?是谁。”
“我叫黑川蓮,是您初中时的学弟啊。”
没骨头的人此时缓缓站起,为表达正式,他站得稍微端正了些,扬嘴一笑,露出齐整牙齿,说为了离您近一点,着实费了很大功夫,现在混了个小组头当。
“他很强的,但是看着可能软绵绵就是了。”
认识他的另一个人往前勾住黑川蓮的肩膀,手顺势盖在他头顶揉了揉,一头黄发揉成鸟窝。
宫泽悠太没拒绝,视线挪开,嗯了声。
黑川蓮的表情一变,眼弯成一条细线,摊手连连说好极了,他会一直等您的。
女家佣此时一路小跑过来了,额头冒汗,离近了轻缓弯身,急说道。
“那位女士好像...一大早就被接走了。”
屋内地板发出响动,正挑选剑的人折返到门口,侧身露出头,两兄弟顺着方向看过去,表情惊诧,但异口同声。
“被人接走?”
“啊...是的,房内没人,留了个纸条,说跟....”
“跟龍之介下山散米去了。”
家佣小心翼翼把纸条递过去,还没递给家主,另一条长胳膊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