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是这样的。”
良严旭打趣,刚才给他倒了杯酒,这小子不领情,说自己没到法定年龄。放下包就要出去转转,他带来的黑色登山包,里面装着他们要的东西,大家伙,明天不去保护区,他们会跟着向导去猎杀最纯正的野生动物。都来一趟了不释放天性怎么行。
悠太兴许是知道良严旭会不停骚扰他,于是转身坐在了宫泽右手方,他开口,一脸冷淡地说门口的女人落水了,搭把手而已。不过她叫了宫泽野的名字,所以,就把人带过来了。
姚玥影一手撑着门框,杵在那。
她的视线很朦胧,像有水汽一般,余光在房间里散落成一片,模糊到连人都看不清,她努力甩了甩头,水底从湿漉漉的发梢滴落至地面,她的衣服早就被撕碎,斜靠在门边,阴恻恻的目光看过来,不说话。
女人的眼尾,嘴角,身体,潮湿又羸弱,就像在腐臭的地方开出一朵烂掉的花一样。
他蹙眉,指尖玩弄着迷你台球杆,转了一圈,再把它扔回桌面上。
“告状来了?”
他问她,姚玥影不说话,也不说被谁搞了,每一个吸气吐气间都极不自然。良严旭看了眼宫泽,两个人不约而同笑了。
告谁的状啊,被欺负了找乔伟城去,想必也是女人扯头发的事。他们管不着,也懒得管,谁挠你你就挠回去,跑过来跟个鬼似地杵着干嘛。
良严旭散漫地靠着沙发,目光上下游走一番,他想着姚玥影在飞机上说手机没电了的样子就觉着挺有意思,之前她不给他面子,那现在角色互换了。他吞了半杯酒,喉咙一滚,开始感觉到燥热了。
“来,你过来,我给你当青天大老爷。”
被谁欺负了就哭啼啼说啊,他会选择性地给她做主的。
门口的女人有些迟钝,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随后一深一浅缓缓往里走,走到摆满了东西的矮木桌后方,站定。她身后,所踩过的每一处地方都有水渍。浑身湿透了,衣服布料紧紧贴合着躯体,干瘪,瘦弱,和所有美好的东西背道而驰。
姚玥影盯着他,她的喉咙干涩,眼底的余光把周围渲染成了一种很奇妙的朦胧感。
她看着他,看着他的指尖,嘴角。
眼尾的痣,纤长苍白的躯体。
这些所有一切构筑而成的血肉壳子,奢华又神秘,又充满了无情。但这些是程欣的所有。
他一句话就能让她魂牵梦萦。会跳楼,会自卑,会欢喜,也会委屈。她的一切一切情绪通通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支配。
那么,如果她能支配他的话。
程欣啊。
你的天堂就在我面前。
姚玥影在良严旭的鼓舞下一言不发,他在催促她诉说自己的委屈给男人们倾听。她却连视线都不曾给一下,只盯着宫泽野,直到对面朝她投来一个不算善意的眼神,她才开口问。
声音又沙又哑。
“做不做?”
这话不是跟良严旭说的,坐在一旁的男人脸色一变,起身换了个姿势,宫泽蹙着眉。
“哈?”
“我说做不做,跟你做需要什么条件。”
她又问,一动不动,三个男人表情纷纷起了变化,良严旭震惊后接着是一串爆笑,起身站在沙发上捧腹,指着宫泽,说卧槽,你听到没,这女的找你做爱来了。
宫泽野什么人啊,老鼠女也配上的吗?
良严旭站在沙发上,高大的躯体伸手都能触及天花板,他给乐坏了,拿了几个软枕头朝着宫泽野投掷,男人伸手打掉,指着姚玥影。
“滚。”
他让她滚。
一般女的听这一句话都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