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逐渐不耐,好像全世界与此形成了对立面,频频唱反调,除了忠心的两只狗,不知不觉间就再也没其余人。抽烟越发频繁,可手中火机也应景地点不着,他嘶了声,眉锋不耐挑起。

此时,有人凑上,劣质火机一声响动,火苗一燃,照亮彼此眉眼。十字路口灯一亮,车辆开始穿梭。他啧了声后,凑头把烟点着了。

“下属的火机,不是我的。”

他不抽烟。

悠太解释,宫泽野哼了声。

“你小子走了不走干净,故意在楼下等,一点动静没有,做贼很适合你。”

白雾从口中飘出去,烦躁的心情没有被抚平,周围没外人,他不再装腔作势,直问了一句。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我很尊敬你,哥。”

悠太把火机收走,两个人看向来往穿梭的车辆,夜景拖拽出迷离光晕。

他生活在一个有条不紊,极度遵守规则和秩序的环境之中。跟社会比,他要遵守的东西太多。四颗耳钉从戴上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无法挣脱秩序的枷锁。

“不允许背叛家族,集体利益高于一切私利。不伤害无辜者,不干涉普通百姓生意,遵守地盘划分,血亲高于外姓....”

“有恩必报,有仇必报,不轻易许诺,许诺必守之,不主动破坏和平...”

家规从他口中挨个背出来,龍之介守候在远处,悠太说完,顿了下,继续道。

"你还记得这些规则吗?"

宫泽野怎么可能记得,或许小时候记得几条,现在....

悠太嘴角轻扬。余光扫向男人侧脸,接着回头,目视前方,说。

“所以这就是我尊敬你又羡慕你的理由。”

“你是破坏规则第一人,那时候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力。”

“大人们做善后工作时,我就在一旁盯着。”

沾了血渍的玄关再次用白漆粉刷干净,下葬时他的父亲为了死去的亲兄弟首次痛哭流涕,所有人因为一个孩子打破固有节奏,撕心裂肺的同时又忙昏了头,还得应对警察和媒体,他看着就觉得非常好笑。

子弑父,家规在宫泽野面前就是一本废纸,这个人不被任何束缚着,当时那个背影,确确实实受到了他的尊敬。

“你等我这么久,就是为了夸我?”

司机开着车从街的另一方绕过来,宫泽野表情不耐,双方并肩站着,没有昔日时的轻松氛围,隔一拳距离,不再有更深的身体接触。

“没有,不过我是想说。”

“时间过太久,我长大了。”

“所以,来一场男人间的对决吧。”

车停在面前,司机下来绕了一圈,把门打开。悠太躬身上车,身形微绷。至于姚玥影到底在哪,没有必要刻意明说,两个人心知肚明。只要对方不想给,他使用任何方法都不奏效。

这句对决邀请,昭示着他也准备好了打破家族规则。车里的人安静坐着,车门尚未关闭,宫泽野反应回神,看向车里的人。

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在他身后默默跟着少言寡语的表弟,这是一个觊觎他的女人,且拥有背景,拥有金钱,同时拥有他所不具备的一些,可能..."哄女人特质"能力的这么一个人。

瞳孔骤然收缩,身体里似是有一个铃,正疯狂摇晃敲响,他首次出现的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同样都是两年,他除了先对方一步获得了那个身体之外,其实不具备任何优势。

这一路,被一路簇拥着,在浮夸爱意的一个个面孔之中,以为爱情手到擒来。

可她同样具备吸引男人的特质,正如那句话,别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