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房间,一时之间烟尘四起,呛得她连连咳嗽往后退,然后一股发霉的味扑鼻而来。

声音响动,引起几个邻居注意,有人捧着碗出来了,嘴咀嚼食物,张口便是乡音,说姚玥影回来了。

“漂亮了嘞,娃儿长开了。”

她们把人认错了,姚二代咧嘴笑了笑,也听不懂她们说什么,意思意思点点头,跟着他进屋。

脚往里一迈,门槛阻挡不了长大的人,但阻挡过年龄很小的人,捧着水瓢一趟趟过门槛,一晃荡,湿了整个胸。

时间把她和他拉开一长段距离,而这里已经被所有人抛弃,已经无人问津了。

所以,对你而言,我是怎样的人?

这句话沉溺在寂静的地方,仿佛这座大山和这间房屋,替人询问。

你说类社会需要衣裳,需要尊严,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钱,这都不假,这是最为赤裸的我,最需要的东西。

否则墙上不会贴满小红花。

但是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张手便要吗,如此轻而易举吗,那以后呢,那如果对方不给呢。

这个地方和那座压人逼迫的钢铁城市不一样,人和人,城和城,存在着巨量的信息差。

开摩托根本不知道被乘客讨厌,因为五千块他甚至感激涕零能把这件事永记于心一辈子,他一路兴奋当导游介绍风景,尽心尽力,这就是差距啊。

房间内,男人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他知道姚玥影没住在这,要找也是该去县城里她买的那套房找。

这女人对居住环境和生活水平有一定需求,一旦有钱首先就要换个房过新年。

两个人惜命的很,把鼻子捂着,免得吸入病菌得癌症。

他没说话,眉头蹙着,一手捂鼻一手插兜,踢踢这,踹踹那。把凳子踹到一旁,然后抬头盯着房梁。

临走前还是姚二代帮他翻出了个东西。

毕竟也是穷过的,说房间值钱有意义的东西可能放在床铺里,穷人都这样,睡觉的地方最踏实,人生三分之一在床上度过,所以钱,还是金银首饰,都在床铺里。

姚二代翻啊翻,只翻出了把刀。

压在枕头下,小水果刀,刀柄有些锈迹。这时候屋外一伙人热热闹闹过来了,几个中年男人,眉飞色舞,趴在门口看姚二代,逗她、

“哟,回来啦!”

他们眼神一嫖,姚二代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往后缩,绕到主人背后去。

男人沉默着,黑发下的眸光先是看向刀,再缓慢挪到门口。揣进兜里的手伸了出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姚二代的小蓝书社交平台又更新了,这次她展示着屋里更狼藉的场面,她说没找到人,自从从山里回来后,主人情绪就变得更加暴躁了起来,非常不稳定。

说他半夜又给人打电话,几通电话连着被挂断,最后他打给好兄弟,好兄弟睡着接通,不得已把老婆叫醒。

“你疯子吧你。”

电话里的人劈头盖脸骂,说家你给她的,你又要赶人家走,衣服你给她穿,你又逼人家全脱光,脑瓜给人家哑巴朋友打了个洞,还得拍手叫好给你鼓劲,都得顺着你呗,让你满意,配合你呗。

对啊,她顺着我不就行了,不就全得到了?

“滚犊子吧,现在这个也顺着你,你什么感觉?”

“别烦老娘。”

抱歉,对方嗓门太大了,手机又是免提状态,想不听都不行啊。姚二代只得起床穿好衣服,跑出去收拾客厅,顺带偷着拍摄狼藉的地面,小蓝书唉声叹气表明,唉,钱也不好圈的,所以真的得买课,她挨个教。

时间一点点过着,姚二代新的烦恼出现了,主人开始频繁地呆在他的书房,她经常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