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尾款，我们人都来了。”

“把尾款先付了。”

她推了推驾驶座司机，副驾驶门外面是墙壁，下不去，要下得从驾驶座下去，司机正盘腿抠脚，另一手夹着烟抽。宋萍推这一下，他烟灰落在了衣服上，男人边穿鞋边弹灰，动作慢吞吞，宋萍一下来气了，连连再次推他，说他狐臭熏一车人。

“臭得要死啊你！”

程欣眉头拧着，一脸厌恶地阻止她下车。

“行了，转给你，后面你们自己分。”

“别下来了别下来了。”

一车人一听，瞬间扬起兴奋的笑容。小男孩低头捧着手机玩游戏，宋萍指头捏在了手机一角。

“乖，姐姐给我们转账，等下再玩。”

“我不！哎呀我不！现在关键时刻。”

男孩矮矮胖胖，低头时脸挤成了一团，两个胳膊像菜场卖的小脆藕，一节一节。

宋萍揉下声来，叫乖乖，说用下手机，坐后面那个老汉急得不行，伸手一抓。

“惯实得很，大人办事情都还要耍耍耍。”

“哎呀烦不烦，还给我啊啊啊啊！”

他大叫，宋萍急忙把嘴给他捂住，他咬她妈的手，宋萍也不管，扭头忍着痛伸手划开屏幕，让程欣扫码。

小一百万，她一个月零花钱。

但这笔钱能让某个贱人认清自己，花得不冤。程欣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钱扫过去后顿觉轻松不少，她往后退，扭头离去。

生日会玩到第二轮，无数个酒杯和酒瓶堆在了桌面，鸭子男团们拿了不少好处和小费，程欣故作大方，端了两杯水果酒起身，一杯放在了聂小韵面前。

反正大家都在，当这么多人面，这女人总不至于不给她面子。

“我呢，我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