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周先生明明是个很好的人呀。
“在想今天的课表,”被他盯得害羞,白双语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不是故意走神的。”
少年仰着头,毫无阴霾的眼睛通透且纯净,一身军校校服,皮肤白皙,五官秀丽,整个人干干净净。
周斯年一只手捧住他的脸,大拇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白双语一阵发毛,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怎、怎么了......”
“有人说过你很单纯吗,”周斯年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镜片微微反光,看不清神色,“总是这样,会被欺负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厉害的,”白双语很不赞同,“你会欺负我吗?”
“唔,那可不好说了。”周斯年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白双语哈哈大笑,觉得周斯年简直太有趣了。
他把玄关的钥匙放进挎包里,拉开拉链,里面抑制剂的壳子微微反光。
周斯年状似无意地问:“每天都打抑制剂啊,不辛苦吗?”
“是有点疼,”白双语无奈一笑,“而且到晚上六七点左右就失效了,你们没来的时候很麻烦。”
“不过发情期能出去活动,这点代价很小了,还得感谢你们这些研究人员呢,”他笑着说,“等你的口服抑制剂上市,我就更得感谢你啦。”
周斯年穿鞋的动作微微一顿,避而不答,扫了眼白双语手上的手机:“屏幕裂了呢。”
“前天不小心碰掉了,砸裂了。”
“所有人的号码都存了?”周斯年佯作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存的?”
“联系过我的都存了,其他的还没有......”白双语忽地翘了翘唇角,狡黠道,“你是想知道你的备注吧?”
周斯年挑眉,温和地反问:“不可以?”
“嗯,”白双语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是秘密。”
周斯年眸中冷光一闪,笑容却是无懈可击。
很绅士地送白双语去了学校,等少年一下车,周斯年脸上的笑荡然无存。
深呼吸几下,他方才握紧了方向盘,预备离开。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却是白双语的电话。
他一愣,将电话接通,车窗咚咚两声被敲响了。
扭过头,只见白双语笑容灿烂,将手机屏幕贴着车窗,拨通的界面显示了通话人的姓名:斯年老公。
周斯年心脏漏跳了一拍,保持着转头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