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语却说:“我的衣服呢。”
他冰冷的态度令周斯年身子一僵,他垂下眸,淡淡道:“弄脏了,丢了。”
“那我呢,”白双语轻轻一笑,抬眼看他,“被你弄脏了,你要丢掉吗?”
周斯年呼吸猛然加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觉得跟我做爱很脏?”
白双语吃痛,皱起眉头,却毫不退缩地跟他对视:“你不就是抱着这个打算来找我的吗,怎么样,高兴了吗?”
周斯年胸口不住起伏,竟哑口无言。
“衣服。”白双语面无表情。
周斯年蓦然松开他,转过身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今天就先睡在这里。”
白双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地掀开被子,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往门口走。
听见动静,周斯年脸色大变,一把将人拽回来压在床上:“你做什么!”
白双语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是不言而喻的抗拒。
周斯年快要被他逼疯了,一拳砸在床上,情绪近乎失控,却终究在白双语一言不发的坚持中败下阵来,拉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
白双语背对着他穿衣服,周斯年从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样卑微,低声说:“至少吃饱了再走。”
少年却毫不理会,径直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周斯年长长地出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空荡。
真奇怪,他明明那么讨厌这个人,可被厌恶拒绝的感觉,却比不近不远地吊着,更加难受。
。疚屋四杉一吧淩淩吧。
周斯年闭上眼,试图回忆白双语当初背叛他的场景,以减轻内心的煎熬与难受。
可奇怪的是,第一个浮现在脑海的,却是少年隔着车窗玻璃,对着他狡黠一笑的画面。
正在通话中的屏幕按在玻璃上,赫然写着“斯年老公”四个字。
周斯年盯着虚空的一个点,怔怔地出神。
回忆的阀门打开,每一个画面都是他们在一起,开心的,快乐的,透着甜蜜幸福的,冒着酸泡泡的......最后都止于一个画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是爱你的,斯年,斯年”
那个白双语简直和从前的白双语判若两人,那样心机沉沉,恬不知耻,令从前所有的美好都化为虚假的泡影,他如何能够不恨?
周斯年闭上眼,制止自己的回忆,后背却突然被一个温软的身躯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