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上将看着血,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下自己颤抖的呼吸,粗声粗气地呵斥:“你不要脸我还要!”
黎狩语气冷漠且坚定,“我可以去前线挣几年战功。”
黎上将面色变了变,锐利的眼神宛如刀子落在黎狩身上,但他却像是没察觉到这份尖锐的警告般,毫无停顿地继续道:“等我爬的高了,就没人敢指点我了。”
“一群除了嚼舌根,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罢了。”
……
“你想跟江鹤珏结婚吗?”陆清宴问。
他们并没有回陆家,而是在一处离学校比较近的房产,每天看到学生们的身影黑点般在校园内穿梭时,许舟都能呆呆地看上许久。
他不想结婚。
不论对象。
哪怕是最温和,会给他极大自由,且本身就是许舟偶像的宋明霁,他都不能接受。
少年对婚姻的定义是束缚,是另一种包裹着蜜糖的囚笼,或许他能获得优渥的生活条件,但这和被豢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许舟有时候自己都会奇怪自己分明不是多上进的人,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主观意识,且抗拒被安排。
拧。
轴。
倔。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陆清宴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指挑起少年白皙的下颌。
二人的视线被迫对上,少年乌黑柔亮的眼眸在细细发颤,好似不安和恐惧。
“舟舟,不想结婚的话,可以永远不结婚。”
鸦青色眼眸中细光微闪,男人嗓音哑而轻,仿若蛊惑,“反正有我,我是舟舟唯一的亲人,当然会照顾你一辈子,不是吗?”
许舟脑子很清醒。
这和金屋藏娇没有区别。
他故作犹豫地咬了咬唇瓣,嗫嚅着问:“可,可陆上将会怎么看?他会不高兴的……”
陆上将是压陆清宴最省力的方法,或许陆父对许舟并不好,但对陆清宴绝对称得上是掏心掏肺,二人之间有父子亲情在,哪怕父子二人因许舟而闹矛盾,陆清宴最基本的感恩之心情还有的。
“你在意?”陆清宴挑眉,问。
许舟迟疑地点点头。
陆清宴沉默半晌,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父亲年龄大了,我也不是三岁幼儿。”
他的决断和选择自然他自己来做。
哪怕他的父亲,也没有插手的资格。
陆清宴没明说,但许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少年咬了咬唇,又换了一个方向攻击。
他垂着脑袋,小声说:“那,其他人呢?”
陆清宴走进,高大身躯的阴影能轻而易举地将纤瘦少年笼罩,就仿佛一张能将人吞噬的巨网。
男人干燥温热地大手揉了揉少年软白得颊肉和耳垂,指尖、温和的摩挲总带着几分旖旎意味。
陆清宴语调稀松,嗓音低沉,摄人心魄。
“一些连我的阶层都触摸不到的人,他们的言论于我如尘灰。”
顿了顿,男人笑道:“舟舟,你知道的,我的周身不可能有脏东西。”
……
日子相当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
黎狩根本没再联系他,而宋明霁最近似乎也开始忙新研究。
许舟倒是有意打听,可总怕惹兄长不快,毕竟陆清宴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表面淡漠疏离,妒忌心不比谁弱。
许舟每天都处在焦虑之中。
若是几个男人不碰面,他根本就没办法激化矛盾,没办法放大他们之间的不合。
牙齿咬着指尖,许舟的望着一处微微出神,双眼放空,指尖却被咬的通红。
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