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清了清嗓子，视线投向坐在沙发上的人，“那个，你怎么不说话？”

钱澈看着两个人，摇头：“我说话难听，还是不说了。”

裴黎：“......”

祁隐没把钱澈的话放心上，看时间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从这里坐车到机场也要一会儿，正月初一还不一定能很快就打到车。

“我送你。”裴黎放下水杯。

祁隐摸了摸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忘记带的，趁着这会儿钱澈玩手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空当，他赶紧凑到裴黎耳边，压低音量，几乎是用气音。

“乖乖，我穿了你的衣服，我的太皱了，跟换下来的床单一起放在床尾的。”

呼出的热气淋在裴黎耳廓，蔓延过耳根，还要钻进耳朵，细微的痒意让他缩脖子，赶忙偏过些脑袋，表面上冷静地回答道：“知道了。”

祁隐拍拍他后背，“我走了。”

裴黎说：“嗯，我俩送你。”

钱澈歪过头，“谁俩？”

他嘴上冒犯，动作诚实得跟去送人。

祁隐在最前面，裴黎中间，钱澈走最后。

到门口，前面两个人踏出门槛，钱澈落后几步。门仅仅开了一道能过人的缝隙，钱澈还没踏出去，忽然一只手往后推，锁落下，门关了。

钱澈一个人站在里面，“哎？”

裴黎正要转身开门，下巴卡上来一只手的虎口，两边的脸颊肉被捏住，他顺着力道不得不抬头，扫到祁隐的脸，然后这人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便覆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