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拒绝道:“系个木牌而已,我自己就...”
话未说完,便见祁隐从羽绒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钢丝密码锁。
裴黎:“......”
他抬起头,“什么时候买的?”
祁隐将木牌上的两条红绳打了好几个结,然后穿进锁里,“就那天喊的跑腿。”
一听,裴黎明白了,“当时我们跟钱澈吃饭,在选去哪儿玩的时候,你一口说爬山,就是为了系这个?”
祁隐坦荡荡承认:“对啊。”
他拿过裴黎手里的木牌,也系了好多结,一同穿进锁里,然后扣上栏杆,哗哗地滑动两下一侧的密码环,最后落锁。
做完这一系列,祁隐松手,木牌顺着重力垂落下去,发出一声脆响。红色的木牌表面,刚刚留下的字迹颜色新鲜,两个木牌的落款正正好靠在一起。
裴黎。
祁隐。
栏杆外面是崖,空空旷旷,没有遮挡,地面的建筑蒙着一层模糊的浅金色。
祁隐直起身,转头看着裴黎,忽然就说:“超喜欢你乖乖。”
他头发被风吹乱了,漆黑的发丝在眉骨上搭着,脸上在笑,眼睛很亮,人特别漂亮。
可能是刚刚的情绪根本没平复下来,所以这会儿就更压不住了,裴黎张了张嘴,喉结快速地滚动两下。
祁隐好像不用他回复,挤着他的肩膀往回走,“出去吧,这儿风大,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