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电梯时,钱澈出声提醒:“明天八点啊,今天晚上早点睡。”
裴黎应“好”。
等电梯门关上,他才对祁隐说:“听到没有?”
祁隐点头,乖乖说:“听到了。”
到家后,他洗完澡就直挺挺地躺下玩手机。裴黎见他这样,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七点四十的闹钟准时响起。
裴黎关掉闹钟,顶着鸡窝头坐起来。男生出门不用做多少准备工作,简单洗漱,吹吹头发就能出门。
钱澈比他们早,两个人下楼,他刚好把车开到公寓楼门口。
车内开了暖气,裴黎眼皮还有些重,他不开车,上车就睡。
云山离市区不算远,开车三、四十分钟的路程,出隧道视野便广阔了。前面连着几天都是阴天,到今天总算是有所好转,温度升起来两度,太阳也出来了。不远处就是山,山体边缘渡了一层细金线。
钱澈停好车,三个人下车买票。
不是周六周日,也不是节假日,所以来爬山的人并不多。
钱澈刚刚开始气势汹汹,没爬到一半就累,拖着脚步走了。裴黎也松开外套,穿着加厚的卫衣并不冷。
对比起来,祁隐相当轻松,只是头发被风吹乱些,气息微微急促。
“我、我不行了。”钱澈落后和他们并排着走。
裴黎踏上一级台阶,小腿发颤,“慢慢爬,那上面才有歇脚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