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我笑起来,抱住他摁在怀里,抬手揉那软顺的发顶,“脑子里想太多,是会卡机的。”
昨晚折腾得太晚,第二天醒来时窗外阳光正直照进来。
徐济买的是下午三点的火车票,明早清晨到越城火车站。
起来洗漱好,吃过午饭后还不到一点半,旅馆离火车站近,走过去也用不了十分钟,在这一个半小时的空当里,我们又做了一次。
徐济穿衣服的时候轻“嘶”了声,扭头看后肩的牙印,笑着问:“你属狗的?”
“不是,”我视线落在他匀称精瘦的后背上,矢口否认,“属牛。”
纠结生肖问题没什么意义,他俯身拾衬衫,穿上后边低头扣纽扣边问:“你什么时候放寒假?”
“不知道,校历还没出来,大概腊月初吧。”
“大学放假好像都挺早的,那这个寒假是不是能在家待一个多月?”
“嗯,可能会在家附近找个兼职做。”
“兼职啊?”徐济回过头,想了下,笑着说:“那我能雇佣你吗?我给你一天开一百的工资。”
“不用,你那个小店,一个月才能赚多少钱?”
“我有钱啊,银行里还有两百多万,能带你坐吃山空一辈子。”
是了,徐济有一笔大额存款,如果拿来做投资,在我可以保证百分百高幅度增值的情况下,绝对是要比存在银行的利润收益高。
我简单地跟他说了买房的事,他听完后沉默了会儿,问:“全都要花出去吗?”
在涨幅高达百分之一千多的情况下,自然是购入的越多,最终收益也越高。但在一场投资中能有勇气赌上全部家产的赌徒毕竟是少数。我说:“随便你,不想买也没关系。”
“那我留十万吧,我得留给我妈用,剩下的我转到你账户里。”
“嗯,你回去后把身份证寄给我,合同我给你签。”
他明显不知道合同是什么意思,只愣愣地点头,也没多问。看着那么精明能干的人,其实挺傻的,这么大一笔钱说转就转,要是遇到见钱眼开的人,难保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送人进了火车站后,我直接乘公交车回学校。在车上我妈给我打了电话,跟我别别扭扭地道歉,说昨天太忙,忘记了我的生日。
自从我上大学后,离家远了,我妈好像突然感受到孩子已经长大了,打电话时的语气从命令变成了商量,就算偶尔强硬一下,下回打电话时也会僵硬地解释缘由。
她问我生活费够不够,要不要从家里寄包棉衣过来。我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边停顿片刻,突然转了话题,问:“你昨天生日跟谁过的?”
是试探的语气。我心里一梗,轻轻叹了口气,说:“跟徐济,我刚送他进火车站离开。”
我妈静默了会儿,缓慢地说:“我前天傍晚看到他在排队买票,他家那情况……出门一趟也不容易。我也不是老古板,就是这种事吧……摊上谁家孩子,当妈的都平静不了。我知道你的性格,认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要真想跟他好,那,那就这样吧,对得起你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