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脸颊来代替笨拙的言语,一澜晟更新遍又一遍地告诉姜以宁“我爱你”也不会肉麻或脸红。
路行川爱姜以宁,不只是十八岁的爱欲启蒙、十五岁的情窦初开,更是从五岁起就伴随他整个童年和青春期的影子,关于姜以宁的想象,在日复一日的遥远仰望中描摹刻画,当某一刻成为现实时,才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人生有多少个十三年呢?至少对于现在的路行川来说,这种爱的本能,几乎已经横贯了他生活的全部。
或许在十九岁的姜以宁朝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注定纠缠不清。
只要姜以宁招一招手,他就愿意做他忠诚的小狗。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路行川的黑发上、肩膀上,他仍凝视着姜以宁,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姜以宁都被那种专注的视线盯的不好意思了,目光闪烁地别开脸,忽而听见路边的绿化带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姜以宁不太确定,问路行川:“你听,是不是有小猫在叫?”
路行川闻言也仔细侧耳细听,果真听到微弱的猫叫声。
两人循着声音去找,路行川俯身,拨开积了一层薄雪的草丛,姜以宁凑过去,低头便看见里面藏着一只小奶猫。
小猫凄厉的叫声细弱沙哑,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小小的耳朵也瑟缩着,嘴巴和鼻子被冻得通红,尾巴上的毛都没长齐,蜷成一团像只皱巴巴的小老鼠。
“它好小……”
姜以宁下意识有点怕碰到像老鼠的生物,但小猫实在太可怜,他还是小心地伸手把它捧了起来。
还没巴掌大的小家伙蜷缩在他掌心里,蛄蛹着渐渐没了声音,只有尾巴尖还在不断颤抖。
雪花纷纷扬扬地下着,姜以宁白皙的指尖也冻得微红,路行川见状,从他手中接过瑟瑟发抖的小猫,拉开衣襟,放进了大衣内侧贴身的口袋里取暖。
顺便把姜以宁的手也牵过来,紧紧地握着,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对方:“外面太冷了,我们得尽快去宠物医院。”
打车到最近的宠物医院不过十来分钟,医生仔细地给小猫做了常规检查,好消息是没有猫瘟,也没有携带杯装冠状之类的病毒。
坏消息则是它先天前肢残疾,在温暖的小毯子包裹中,终于微微睁开的眼睛也一大一小,看起来像O.o的表情包。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长得有点丑咳咳,比较特别。”
医生不小心说漏了嘴,自己也憋着笑轻咳两声,接着说下去:“看样子只有半个多月大,是个小妹妹,其实只要用心养,小猫长大了都很可爱的。”
“你们打算收养她吗?或者,我们医院也有救助流浪猫的公益项目,可以无偿帮忙发布领养信息,后续绝育也可以打折。”
黑白相间的小猫咪裹在毛毯做成的襁褓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护士刚兑好羊奶粉,装在专用的小奶瓶里,给小猫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