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的手顿在空中,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说:“是你让我恶心。”

“你难道就不觉得脏吗?”

喉咙里涩得发疼,姜以宁是由衷地不明白为什么,而翟湛英也仿佛听不懂他的话,还解释说:“我戴套了,也没亲过他,他们这种人都有体检报告,是干净的。”

姜以宁攥紧了指节,手背白皙的皮肤透出淡青的血管,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气到极致,反而扯起了嘴角,他极难看地笑了一下:“有区别吗?”

人与野兽最根本的不同,就是人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

没有感情的交媾让姜以宁觉得肮脏,而若翟湛英同那第三者之间有感情,则更是对他们婚姻誓言的背弃。

无论是哪一种,于姜以宁而言,都是不可原谅的背叛。

他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又想回楼上去。

“宁宁!”

翟湛英从身后叫住他:“我爱你,但我是男人,我只是……”

这理由堪称荒谬,姜以宁没有回头,打断道:“我也是男人,为什么我不会?”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翟湛英似是噎了一下,也找不到更好的反驳,再开口时语气便冷硬起来:“姜以宁,你是三十三岁,不是十三岁了,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成熟一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