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自己快快长大。
这或许就是青春的奢侈之处,可以肆意挥霍浪费,姜以宁无奈地笑起来,却没有反驳。
只任由路行川再一次拥住自己,把下巴搁在对方肩上、闭上眼睛,听着两人交叠的心跳声,暂时抛开所有外界的烦恼,安心地感受这一刻的美好。
安静地抱了好一会儿,昨天放纵的后遗症又冒出头来。
姜以宁太阳穴隐隐刺痛,后腰也酸胀得难受。
他轻嘶一声,才吸了口气,路行川就紧张不已,握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你等一下,我马上找医生来!”
整夜没合眼的除了路行川之外还有翟湛英,比起前者的“幸运”,他就显得倒霉太多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他让手下人找个机灵点的MB来陷害路行川,那小年轻也确实够机灵,走到休息室看到里面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加料的果汁也被对方喝了大半,寻思着雇主是想让路行川出丑,当着翟老爷子和贵客的面演一出活春宫,那对象也不一定非得是自己吧?
看发型和侧脸,坐在路行川身边的人好像是翟总的前夫,如果是这两个人搞上了,效果岂不是更加劲爆?还省了自己的事,一箭双雕。
那MB自以为干得漂亮,心安理得提前下班,留下梁秘书和一帮保镖被翟湛英一顿训斥,几乎把整个庄园酒店每寸地皮都翻过来,愣是没找到路行川和姜以宁的人影。
说来也是翟湛英自作自受,为了不留下自己的把柄,提前关了休息室外走廊的摄像头,偏就缺了那一段监控,休息室里的两个人仿佛凭空消失
还有梁旭,被他骂完后动作也的确足够快,很快带人搜完最近的房间,前脚刚走,后脚路行川就从衣柜里出来,抱着姜以宁进了被搜过的套房。
于是事情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发生了。
有翟弘礼在,又是翟湛英自己搞出来的乌龙,不好大张旗鼓宣扬,找到半夜都没见人,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气得关起门来摔东西,花瓶和台灯碎了一地,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姜以宁说过和路行川没有朋友以上的关系,翟湛英始终相信,他和姜以宁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那天对方说的肯定都是气话,只有爱他是真的,他还有机会挽回。
是路行川对姜以宁居心不正,翟湛英讨厌路行川看姜以宁的眼神,更讨厌路行川满口的“爱”和“忠诚”,说什么禽兽才管不住下半身,他偏要让这小子也当一回“禽兽”,让姜以宁也看看,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种局面,他竟然亲手为他人做嫁衣,平白便宜了那个野种!
翟湛英不信路行川会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哪怕不用药,面对姜以宁,谁又能把持得住呢?
只要想到那些曾经独属于他的,或是天真或是靡丽的情态,有可能正展露在另一个人面前,想到姜以宁被除自己以外的人侵犯、占有,翟湛英就痛苦得难以呼吸。
无数恶毒的念头在痛恨与嫉妒的毒液里翻涌,翟湛英在满地狼藉的空房间里枯坐了一夜,阴霾的眼底全是通红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