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对方的禁锢,刚脱身却又被从身后紧紧攥住了手腕:“姜以宁,你不要逼我。”
“唔!松手……”
两个人在车前拉扯起来,姜以宁腕骨被捏得发痛,眼看要被对方强行制住,本应早已回到楼上的路行川却突然出现,猛地扯开翟湛英,张开手臂挡在了姜以宁身前,对着面前的男人怒目而视:“他说了让你放手,你听不见吗?”
其实路行川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是走到拐角处的阴影里便停下脚步,远远观望着姜以宁和翟湛英。
他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能看到两个人的肢体动作,翟湛英似乎在向姜以宁求和,然后就是扔下玫瑰花,推攘到墙边像是低头接吻的姿势。
路行川直愣愣地看着那两人的身影纠缠、推拉拥抱,背脊一阵僵硬,胸腔中仿佛有东西在寸寸碎裂,酸楚的疼痛令他指尖发凉,死死掐进掌心,带来更鲜明的锐痛。
有一股冲动让他想要大喊大叫、想要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抓住姜以宁的胳膊摇晃祈求对方清醒一点,别再被翟湛英的伪装迷惑,这个男人压根不值得托付不值得信任
沸腾的不甘和痛苦在路行川身体里横冲直撞,所有的呐喊到了喉头却又骤然喑哑,一丝声音也无法发出。
要选择怎样的生活,都是姜以宁的自由,如果姜以宁就是愿意原谅翟湛英,他又有什么资格干涉对方的决定呢?
路行川粗重地呼吸着,努力找理由告诉自己,只要姜以宁幸福快乐就好……可他始终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曾经背叛伤害过姜以宁的翟湛英能真正“改过自新”。
破镜就是破镜,碎掉的镜片再如何黏合,也终究不能恢复如初,那样美好的姜以宁,理应得到世上最好最纯粹无瑕的爱意,而不是掺有杂质的劣等瑕疵品。
剧烈矛盾的情绪冲击着年轻人怦怦跳动的心脏,就在他几乎自暴自弃想转身逃避时,突然听见姜以宁提高了声线,路行川听清了那句话,肾上腺素骤然飙升,毫不犹豫便冲上前去。
猝不及防被推开的翟湛英晃了一下才站稳,审视的目光望向路行川,又眯起眼眸变成了轻蔑的笑,嗤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他直接越过路行川,伸手去碰姜以宁,一个“滚”字还未说完,下一秒钟,年轻人握紧的拳头已砸向他的面门。
指骨与眉骨碰撞发出闷响,翟湛英面上那副装斯文的金丝边眼镜直接被打飞出去,剧痛和羞辱让他也怒从心中起,下意识抬肘还击,迎面挥向路行川的鼻梁。
姜以宁还没反应过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已经扭打在一起,因为避开他而猛然旋身砰地撞上另一边的豪车,力道之大,连车门都被砸出了明显的凹痕。
翟湛英虽也常年健身,但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花架子,终究比不得真正运动场上打滚锤炼出的肌肉。
更何况路行川还足够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凌厉凶悍,好像根本没考虑过后果,揍起人来毫不留手。
翟湛英很快便被他掀翻在地,狼狈地捂住脸和钝痛的腰侧,金贵齐整的西装难看地皱起,衣襟沾满灰尘,眼眶和鼻梁青紫,鼻腔里、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住手,别打了!”
姜以宁怔愣一瞬才慌忙冲上去分开两人,路行川也被打中了几下,嘴角破损的伤口渗出血迹,一侧眼睛被血水糊住有些睁不开,但好歹还能踉跄着站稳。
翟湛英脸色无比难看,倒吸着凉气撑起身体,却见姜以宁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径直便去扶那小杂种,声音关切焦急:“行川,你没事吧?”
而后他看见姜以宁回过头来,宝石蓝的眼眸里怒气冲冲,先前因他而生出的伤心难过都不见了,全是对另一个人的心疼和偏袒,对他则满是厌恶愤恨:“翟湛英,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