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宁多看了它两眼,路行川还以为他喜欢呢,不过他连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是玫瑰味的,应该是喜欢玫瑰花吧?
玫瑰,也确实很衬他……
路行川走神了一瞬,姜以宁话音落下,两人便沉默下来。
宽一米五、长一米八的床铺,一个人睡并不算小,但要躺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路行川刚想问姜以宁,要睡里面还是外面,忽然在安静中听见一声咕咕的腹鸣。
姜以宁垂下眼睫,掩饰性地捂住小腹,便听路行川道:“我突然有点饿,想煮点夜宵,宁哥要一起吃吗?”
他用的是问句,到厨房却径直做了两人份的夜宵。
最简单的蛋炒饭也炒得金黄喷香、粒粒分明,令人食指大动,顺便端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当做饭后解腻的甜点。
两个人依旧面对面坐在窄小的折叠餐桌前,姜以宁低头吃饭,路行川也跟着动筷,实则注意力全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什么都没吃进去。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姜以宁湿漉的长发已经半干,先前的眼泪也擦干净了,只是发梢和卷翘的睫毛尖仍不可避免地带着微湿的潮气,瘦削的颊侧随着咀嚼略微鼓起,下巴更是瘦得削尖。
还没吃多少就停下来,似乎胃口不好的样子。
路行川想起姜以宁桌上那块看起来没吃两口就被扔掉的蛋糕,再想到那只老鼠,好像明白了什么,没忍住开口问:“宁哥,你还想吃蛋糕吗?想吃的话,我再去买……”
半夜三更的,哪里还会有蛋糕卖?
何况他的生日也已经过去了,错过就是错过,过了当下的那一瞬间,便再没有那种强烈的心情。
“不用了。”
姜以宁苦笑着摇头,他再迟钝,也猜到路行川是专门给他做的蛋炒饭,可能是看他太可怜了吧,还要找借口说是自己想吃,让他面子上好受些。
路行川总是这样,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熨帖周到,面对这个真挚又贴心的年轻人,姜以宁不自觉地便放下戒备心,在对方营造出的安全、可靠的氛围中,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其实昨天是我的生日。”
说出来后反而轻松了许多,姜以宁自嘲地笑起来,漂亮的蓝眼睛微弯,眼睫闪动:“我都三十三岁了,却还是一事无成,离个婚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生日、离婚?
路行川捕捉到关键词,原本狭长的眼睛睁得溜圆,眨也不眨地盯着姜以宁,在对方闪烁的目光下用力摇头:“不是的!宁哥,你这么好,怎么会没用?”
姜以宁仍是笑:“你才认识我多久,怎么就知道我好?”
比你所知道的要久得多,很多很多。
路行川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坚持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既然是生日,那更要买蛋糕了,你等等我。”
说完便起身要出门,姜以宁在身后唤他:“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路行川”
然而年轻人动作太快,连拖鞋都没换就跑出去了,姜以宁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哭笑不得,刚才那点自暴自弃的念头也被这一下给打断了。
他脚上的伤才包扎好,鞋子又坏了,不方便追上去,只好坐着等路行川回来。
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对方竟然真的为他买回了蛋糕。
路行川明显是一路跑着回来的,额上出了一层细汗,麦色的皮肤微红,手臂隆起的肌肉线条起伏,呼吸略重地喘着气,听得姜以宁都要跟着心跳加快了。
他跑得这么快,小心护在怀里的蛋糕却还完好无损。
那小小的奶油草莓蛋糕盒子上是某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