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信守承诺,将他照顾得很好,仿佛温室里的玫瑰,未来他们还会一起走过更多年,直到垂垂老矣、白发苍苍。
想到两个人都变成皱巴巴老头子的画面,姜以宁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一个多月以前,他才和翟湛英吵了一架,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使小性子。
矛盾的起因也很简单,不过是床笫间的小事,那天他在花园的秋千上看星星,迷迷糊糊地倚着抱枕睡着,正睡得香甜,忽然被男人霸道地吻醒。
翟湛英带着一身的酒气,唇舌滚烫而急切,见他醒来,伸手便想解他的裤子,含混地哄他:“宁宁,我想你了,想亲亲你,抱抱你……”
姜以宁最不喜欢翟湛英喝酒,他长得漂亮美艳,却是极规矩有教养的性格,甚至矜持得有些古板,翟湛英深夜醉酒归来已让他觉得不悦,更不必说幕天席地在花园里野合。
他本就不是重欲的人,对醉鬼没兴致是其一,万一再被夜巡的安保看见,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于是皱眉用力推拒,竟也真将翟湛英推开了。
男人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跌了一跤,踉跄着还没站稳,反倒是姜以宁先闪到了腰,后腰撞在秋千的扶手上,雾蓝的眼底泛起水汽,声音都颤抖了:“翟湛英,我腰疼。”
他一喊疼,翟湛英的酒也醒了,忙不迭凑上去连声说宝贝对不起,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湿润,将他打横抱起带回房间,又连夜把私人医生叫来家里。
医生给姜以宁检查过腰伤,倒没什么大碍,开了几贴活血止痛膏,嘱咐他最近不要剧烈运动,尤其是床上运动。
姜以宁把脸埋在枕头里,耳根通红发热,只觉得又丢人又委屈,当晚就又把翟湛英赶去睡客房,隔天对方带了礼物回来道歉也不理,连着大半个月都没让他近身。
换了往常,这时候翟湛英都是三请四请,变着法子哄姜以宁高兴,求他原谅自己,也不知是否最近太忙,或是翟湛英也闹起了情绪,几次求和不成便不再勉强,接下来两个星期都没怎么着家。
少数回来的几次也是后半夜到,一大早就又走了,怕吵醒早睡的姜以宁,连主卧都没进,照面都没打上一个。
这便是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