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大路上只有几辆车开过主干道,路灯亮着,周记洗衣店卷帘紧锁,周晓红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线。
曹秋成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唱了起来,周晓红紧皱眉头挪了挪身体,曹秋成赶紧拧开床头灯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老李打来的,说是矿上的一个开挖掘机的司机被打,现在生命垂危恐怕是不行了。
曹秋成听完,心头一惊,但凡大事小情都比不上人命关天,他下了床坐在床沿,“怎么回事儿?被谁打的?”
“是被斧头帮砍的。”老李说道。
“斧头帮?”曹秋成蹭了蹭额头,“就是洪五那个斧头帮?”
“是。”
“看来他是贼心不死卷土重来了,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过去。”说完,曹秋成挂断手机,转头看见周晓红醒了,半起身看着自己。
“出什么事了?”周晓红迷迷糊糊地问。
“没什么事儿,你睡你的。”曹秋成边说边解开睡衣扣子,脑子还不停地运转着,洪五这样的猖狂和他背后的人有绝大关系,曹秋成的本意不想硬碰硬,和气生财。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对方的胃口挺大。
“什么斧头帮?什么人被砍了?”周晓红隐约也听到了曹秋成和老李的对话,斧头帮,医院,这些词离她遥远而又陌生,但又使她感到害怕。
“矿上的人,你不认识。”曹秋成站起来拎上裤子,穿上衬衣,把衬衣尾部塞进裤腰,扣上皮带,拿起外套就要走。
“很危险吗?你……你当心儿。”周晓红下意识地说道,即使心中再恨他,真是听见血淋淋的字眼,周晓红还是善良的。
曹秋成心头大喜,转头笑了一下,“担心我了?”弯腰下去凑到她跟前,照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没事儿的,我很快就回来。”
“你慢点儿开车。”周晓红忍不住又说。
曹秋成更是喜上眉梢,吻着她的额头,把她放回到床上,“知道了,睡吧。”
曹秋成一个小时后赶到乡下镇医院,得到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挖掘机司机虽没有死,但成了植物人,不知何时才能醒来,醒了又能否恢复到过去的状态,无人敢说。
“通知家属没有?”曹秋成问道。
“正准备通知。”老李回答。
“他哪里人?”曹秋成又问。
“隔壁镇子的。”
曹秋成想了一下,“这样,派辆车过去,把他家里人接过来,先在镇上最好的酒店定房间,后面再找房子,把他家人安顿下来。让他们放宽心,医药费矿上全包。”
“是,曹总,我这就去办。”老李说道。
老李走之后,曹秋成去了镇上派出所打听情况。砍人的早跑得没影了,派出所简单地将这起事件划归为争风吃醋,医药费补偿什么的要等人抓到后才有着落。曹秋成撇嘴讪笑,抓到?什么时候抓到?想抓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抓回来,不想抓眼皮底下都没用。派出所的人说好听点儿是不作为,不好听的是蛇鼠一窝。
从派出所出来,曹秋成又立刻赶回临水市区,把王建辉从被窝里挖出来。
“我敢断定,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洪五已经开始动手了,你有什么办法?”曹秋成说道。
王建辉无奈地摇摇头,“不能说派出所办案有错,在嫌疑人没抓到之前,目击证人都证明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这纯属私人恩怨。如果是有人指使,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但现在不是没有证据不是。”
“我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曹秋成握紧拳头,这是他从商以来遇到最棘手的事情,对方在暗他在明,想挥拳进攻都找不到方向。
“这事急不得,我们只能等待时机。我这头会向镇一级公安局施压,要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