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现在那么乱,就别走了。”主干道改造已经正式动工,成天机器轰鸣,人员混杂又不安全。
“就是这样我才要回去。”周晓红说道,改造开始之后有几家接连被偷,她家即便没被贼盯上,可灰大的不行,一天擦几遍,桌子上都还是一层灰。
“你不是说你家没值得偷的吗?”曹秋成没好气地反驳,原来都是用来搪塞他的借口,这个死丫头片子。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自己家睡得踏实。”
“呵呵……”曹秋成干笑两声,盯着周晓红的双眼,“行,我们一起回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搭理谁。曹秋成气自己成天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每每被气得半死,转头却又忘了,隔天还是找上门去犯贱。“我tm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离不开她?”受气之后,他都会这样自问,可就是找不出答案。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市中心,夜晚,施工队休息了,但机械都停在马路两旁,雪亮的灯照的此时像是白天。曹秋成将车停在吴哥的皮包公司项目部里,然后和周晓红步行回到周记洗衣店。
门口被挖开一条又宽又深的沟渠,为了方便路两边住家出行,施工队给每家门口都搭设了一块木板。周晓红小心翼翼走过去,打开家门。因为改造,生意更差了,几乎接不到活,伙食费都成问题,更别提攒钱了。
放下包,周晓红来到后院浴室梳洗准备睡觉,台盆上方的架子上,有了第三个人的日常用品,他的牙刷、剃刀和姐弟俩梳洗用品平齐放在架子上。毛巾挂在周晓红的边上,洗发水就和姐弟俩合用,周家洗澡就用香皂,他也不多说什么,当兵的时候几天洗不上澡的情况都有,生活细节方面曹秋成倒没多少有钱人的讲究。
曹秋成跟着周晓红挤进浴室,两人在镜子前你看我我看你,周晓红当然没有好脸色,曹秋成还是一贯皮厚地笑,周晓红被他看的好意思,干脆撇开脸对着墙使劲刷牙。
洗漱完,周晓红也不理他,顾自换上睡衣躺在床上,这人就像夏天恼人的蚊子,怎么赶都赶不走,只能随他去了。曹秋成躺在外面,碰了碰周晓红,“往里挪挪,我都要掉下去了。”周晓红没好奇地动了动,腰立刻就被他搂得紧紧的。
因为周晓红大姨妈来访,那人只是抱着她,没要求她做令人羞怒的事情,两人一夜安稳,早上起来吃了早饭才走,还告诉她晚上会回来吃晚饭。周晓红不禁想,现在的情形倒像是新婚小夫妻似的,早上她送他出门上班,晚上迎接他回家吃饭。
曹秋成把车开到矿场,新增加的机械设备已经全部进场,铜矿的开采量将是原有的二倍,依照现今有色金属的价格趋势,元晨的收益可不止翻上二翻。
管理矿场的项目经理也是曹秋成在部队结交的老兵,姓李,大家都叫他老李。为人干练,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曹秋成相信,能对自己母亲好的人本质一定不会坏到哪儿去,铜矿开到现在证实了他的判断。
办公室里,管理人员开完会后只留下曹秋成和项目经理。
“曹总,开年来总有些当地的小痞子来闹事,刚开始花钱还能打发,可最近行不通了,说是我们挖断了他们这里的龙脉,让我们停止开采,不然就要我们好看。”老李说道。
“不是打发过了吗?胃口也太大了。”曹秋成皱皱眉头,第一批开采前他就和当地的地头蛇有过不成文的协议,每年曹秋成交一笔保证金,黑道便不来打扰他们,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提高价码?
“不是那拨人,是另外一批,我觉得里面有门道。”老李说道。
“哦?”曹秋成一听也觉得不好,“你说说情况。”
“我打听过,为首的是去年刚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地痞流氓,当地人都叫他洪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