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真切感又浮上来,甄影心中感怀幸得握住了谭全雨,真是世间最好的事了,同他一步步行来,若是稍有差池或是错过,那她……她该怎样的伤心。
想至感性处,甄影几欲落泪,这时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声线懒倦,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还没好吗?”
于飘渺的浮烟之间,甄影用手背轻轻拭泪,悠悠勾起嘴角笑了,“好了。”
不过做戏,何必过心,要紧是情真。
甄影将蚊香盘踢至墙边,一上床被谭全雨揽住,他的怀抱温暖熨帖着她,有她他才能入睡,“小猪。”
甄影不知是第几次抗议,“不要叫我这个。”
谭全雨闭着眼睛在那笑,安抚地轻拍她的脊背,甄影也跟着笑,又仰头去亲他的下巴一口。
甜丝丝的。
谭全雨想,她明明就很喜欢被他叫小猪的。
甄影想,她就是他的小猪。
……
韶光流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已到五月,刚过立夏,甄影已近预产期,在医院待产。
甄影入院四天,谭母来过几次,甄母从旧金山飞来南市守着自家女儿。
一日闲聊时谭母发现甄母同自己一样热衷工笔画花鸟,这下来得更勤快些。
一室一厅的病房里气氛融洽,甄母这日边折衣服边问甄影,“今日怎么不见全雨呢?”
甄影咬着苹果答,“他今早去上海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