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栗。

秦弛微微低着头,落地窗外的灯光斜斜打进来却照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弧度清晰的唇角。

叫完人,许颂几乎整个人扎进了被子里,他洗完澡后没有带上眼镜,凌乱的发丝紧紧贴着他的双眼与发热的脸颊闷起在一起,沾染上了热气。

耳机里,秦弛说没听清想让许颂再叫一遍,但许颂龟缩着不愿意再出声了。不论秦弛再怎么引导,他都只唔一声作拒绝嗯一声作答应。

他似乎有些发觉自己进入了什么圈套,认认真真去思索却又发现不出所以然。

但很快,许颂便不再继续思考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了,他不说话,秦弛开始跟他聊起下午a大的网球比赛。

许颂平时不怎么运动,对喜爱运动的人十分钦佩,他垂眼听着秦弛温柔的腔调,手指不自觉退出了通话界面,点开了a大的公众号,在公众号里看到了关于下午网球比赛的推文。

他点开认认真真地翻阅着,意外地在推文里找到了秦弛的照片。

男人肩宽腿长,黑色运动服紧贴着结实有型的肌肉,那双细长桃花眼微微下压注视前方,屈身挥动网球拍的动作英气逼人。

赛场上气势恢宏的秦弛,此刻的声音轻柔地在他耳边说话,许颂心里莫名充满着满足感,顶着通红的耳廓将推文里面的图片都保存了下来。

就在他动作间,耳机里秦弛的话锋忽然一转,带着暧昧的气音调侃:“比赛结束后给颂颂回消息,好多人以为我在跟对象聊天哦。”

许颂脑子运转得比较愚钝,没能发觉话中的微妙的气氛,只是想到自己保存的照片有些心虚地将下巴埋在枕头上磨蹭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低低唔了声当作否认。

秦弛的呼吸打在话筒里,传来循循善诱的语调:“我说了好多话,颂颂也说说话吧。”

许颂闻言呆呆停顿了半晌,又唔了声,还是拒绝的意思。

他记得通话前秦弛说过不需要他说话的。

秦弛:“但我想听听颂颂的声音,颂颂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