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安置了一张半圆形的摇椅,许颂下午喜欢窝在上面安安静静地看晚霞,而秦弛在这时候才短暂的展示出自己其实并不清闲一幕,穿着西装在客厅一边赶期末论文一边开会,其实对方完全可以在书房里办公。

许颂有时候会很探究在摇椅上探出头,去查看秦弛的状况,看着秦弛听完汇报烦躁地扯领带,衣冠不整,又看着秦弛压着眉分神修改期末作业,脸色严峻,然后再将视线挪回落日余晖上,而后除非身后出现其他的动静,不然许颂的注意力会一直放在晚霞上,当然秦弛总是会发出一些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

而秦弛在办完自己的事情后也会开始亲手备菜准备晚餐,这是他这几天来十分规律的程序,不过,比起用程序来形容,秦弛更认为这是一种爱意的表现。

许颂并不知道那冰箱里究竟塞了多少的食材,才能在他来到这间房子起至今第五天都没有消耗殆尽,还是说其实秦弛每天都有往冰箱里面补。

许颂天马行空地走神想,那秦弛是在什么时候去买菜的呢?

他从头捋下来发现,自己从早上起来到晚上睡觉从来没有看到秦弛碰过入户门,最后许颂慢悠悠下结论,秦弛应该是从午休睡着之后出门。

他的脚尖虚虚顶着地板,来回晃动身下的椅子,一副神游的模样,连秦弛走过来也没有发觉,直到对方抵住了他的椅子让他晃不动了,才懵懵地回头。

秦弛还穿着刚才开会时的西装没有换下来,将那副斯文的相貌衬托得更加优越。

许颂望着他,搭在胸前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下。

秦弛扶着椅子缓缓朝他低下头,在与许颂几厘米的距离之外,外面暖黄的光晕将秦弛脸上的五官照映得很柔和,许颂有些看呆了,圆圆的眼睛楞楞地注视着他。

秦弛见状弯起眼,胸腔里传出一道很轻的低笑声,许颂脑袋瞬间热了,面红耳赤地扭头挪开视线,嘴唇不自在地抿起,而秦弛也此时靠近他的耳侧,像是很礼貌地低声问:“可以吻你吗?”

许颂的耳尖肉眼可见地加速发热,视线虚虚望着窗外的景色没有答话,但他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红润的舌尖像蝴蝶一样从秦弛面前一晃而过。

秦弛注视着他舔润的嘴唇,眼底昏暗一片。

许颂在对方着灼热的注视中渐渐败下阵来,小幅度地点了下头,但很快他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被秦弛压在摇椅上吻得喘不上气。

两人分开时,外面的余晖都要消失了几乎只剩下天空原本淡蓝色,许颂也后知后觉该到做晚饭的点了。

秦弛靠着他的肩膀忽然说家里今晚没食材了。

许颂其实有点没有明白秦弛的意思,没食材了,所以没有办法做饭?还是没食材了今晚就不吃饭?还是……点外卖?

许颂的大脑跳出几个可能性还没来得及确认,就听见秦弛说:“我们一起出门买吧。”

一起……出门?

许颂听到自己本该最期望听到的两个字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半晌才哦了声,心里也没有翻腾出半丝惊喜。

这其实很奇怪,但许颂没有深究,从摇椅上起来,看了看西装革履的秦弛,又看了看穿着短袖短裤睡衣的自己,犹豫地问:“就这样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