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里还撂着秦弛,心里一直觉得很不安,所以洗澡的速度才加快了。
他穿着米色睡衣从浴室出来,因为没有戴上眼睛眼睛微微眯着,视线模糊地往小茶几上走。
凌航看见了,顺手把许颂抓到梳洗台边,一脸疑惑地说:“你洗澡洗糊涂啦?吹风筒在这里。”
许颂最后朝着茶几上模糊的手机扫了眼,坐在凳子上呆呆地哦了声,只能先开始吹头发。
期间凌航老是玩弄他头顶翘起来的短毛,令许颂吹头发的速度更加缓慢。等头发吹干了,他戴上眼镜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自己的手机。
打开屏幕才发现秦弛竟然还在一直没间断地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旁边的凌航瞥见了,脸色有些差地说:“他没事吧?”
说话间,一通新的视频通话又打了过来,许颂抓着手机,仰头朝凌航抱歉地笑了下,其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凌航是真的想劝他不要心软,但又知道许颂骨子里就是一个很容易动容的人,如果真让许颂一直不要搭理秦弛,许颂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控制不住内疚。
他最后只能朝许颂摆手说:“接吧接吧,反正你也晾他够久了。”
像是得到了准许,许颂开心地嗯了声,戴上耳机窝在沙发里,关掉镜头后接通了秦弛的通话。
秦弛神情焦躁的出现在屏幕中央,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垂落在眉梢间,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潦草。
许颂接通了电话,他几乎惊喜地注视着镜头,声音卑微而脆弱地喊了一声颂颂。
看见如此颓丧的秦弛,许颂心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他垂着眼掩饰着心里的内疚,低低嗯了声。
许颂没有开镜头,秦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表达不满,反而在听见许颂的声音后,眉宇间渐渐挂上满足,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欣喜:“颂颂终于愿意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