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还是没有?”

陈玦眼底有笑:“刚刚有一点?。”

顾思意:“现在又没了?”

陈玦注视他:“现在是没了。”

顾思意咬牙,把?手?伸进他的睡袍里:“没了?”

被陈玦抓住手?腕:“好了,快两点?了,你想?做什么?”

“两点?就不能做/爱吗,我们两边邻居都是老人,耳背也听不见。”顾思意声音轻但语气非常嚣张。

陈玦扣住他的手?,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其实陈玦手?掌的力道不重,顾思意如果?再用力一点?,再挣扎再无所顾忌一点?,手?指就能直接触碰下午他在健身房看了很久的腹肌上了。

但顾思意真的没有力气了,因为身上又软又热,热大概是暖气太暖,被窝太热,陈玦的体温太高;软是因为肌肤相?贴,顾思意能真的感觉到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

非常不一样。

所以他一下子,没有再动了,眼神有些微的晃:“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陈玦对上他的眼睛:“是一种很难定?义但可以接近恋爱的家人关?系。”

“……”顾思意,“你能不能直接说骨科?”

陈玦垂眸:“你想?这么说?先?把?正规的DNA报告发我。”

顾思意本来想?怼他“你直说是谈恋爱很难吗”,但他和陈玦的关?系是很复杂。

本来就是家人的感情,从小的那个开始发生?变质,没血缘但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差不多,吵完架不到一天就能毫无征兆地和好,永远无法真正的不联系对方?,就像顾思意和看他日?记的张疏桐大吵后像要断绝关?系,过阵子还是和好。

所有传统的恋人模式都不能轻易地套在他们身上,之中夹杂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从小养成的依赖、占有欲、爱情、亲情、愧疚、道德……

陈玦能弯成现在这样不容易了,是明明知?道不对还是主动选择了他,好像亲手?脱了自己束缚自己的枷锁,在理?性与?感性之间的博弈中选择了理?智地沉沦,克制地放纵。

“那能像以前那样抱吗?”顾思意还是没睡着,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睡意,“就是四年?前你回国找我的那次……那种的。”

当时顾思意刚刚失去父亲,意志消沉,陈玦从伦敦飞回去,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一个眼圈红透却又死撑着不肯掉泪的小孩。

陈玦抱了他一整夜,顾思意完全蜷缩进他的怀抱里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