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已经放下?了。

顾思意没走,问陈玦:“你没拿伞吗?”

雨还在下?。

Barry马上道:“我让人给陈律师拿一把伞,稍等。”

过会儿,顾思意望着陈玦撑伞离开,身上卫衣半湿,背影很高,在单手?穿冲锋衣。

顾思意低头看着自己沾水的皮鞋,和保持干燥的衣裤。

Barry也低头看顾思意,问了句:“他是你的律师?”

顾思意低声说:“是我……家人。”他用了family这个词。

晋级后的庆祝晚宴在切尔西区的威尔顿Club。

顾思意刚到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离陈玦家还怪近的。

不过邱耀没来。

他一听?说今晚参加的又是一群小政客或上流白人,就特别烦躁地拒绝了:“我是真受不了他们那套,还没聊几句就开始隐晦地打听?家底,没点背景都不配和他们说话?。你自己小心点,别把什么都往外掏。”

“你放心吧。”顾思意安慰他,“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

他自认还算游刃有?余,他花妈妈和陈玦的钱,花的有?些不妥。顾思意其实?物欲不小,有?很多想买的东西,但他已经节约过日子很久了。

这家俱乐部历史悠久,门口?站着穿燕尾服的侍者。推开厚重?的木门,迎面便是奢华古典的装饰,巨大?的水晶吊灯下?,壁炉里燃着暖橙色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