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的时候,她提到过一点,亚洲学生,但没说是男是女。你们有找过转学离开的女生吗?”

陈玦捏了捏眉心:“有找过,但都不愿意作证。马克家里给了补偿,他们转学到了更好的学校,开始了新生活。”

顾思意皱眉:“所以,校医证词和证人都不足以推翻?”

陈玦点头:“证人无法强迫出庭,校医证词只是辅助证据,无法定罪。”

顾思意:“那……”

他还想说什么,陈玦摆了摆手,起身打断他:“我上去洗个澡,下午送你回学校,你后天就开学了。”

“哦。”顾思意应了一声,有点郁闷,虽然他成功帮助陈玦找到了证人,陈玦愿意和他讨论案情,但没有真的拿他当成平等的律师来对待。

好吧……他只是个还没进入法学院的学生。

而且顾思意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他说了句:“既然主犯的背景大到让法官也要考虑,那为什么不能找更大的法官,或者让布朗的父亲犯一个更大的错。”

陈玦脚步一顿,回头。

顾思意说:“一个让他无暇顾及儿子的错……好吧,这可能比找证人更难。”

陈玦没说话。

顾思意看起来天马行空,其实办法完全可行,只是这样做事不是陈玦的作风。

下午,他把顾思意送回了学校。车上,顾思意十分不舍地抱他,额头抵在陈玦的胸口:“我在学校会想你的,你要接我电话。”

陈玦本来想推开,又忍住了,拍了下他的背:“我在你书包装了化瘀的药,记得涂。”

然后不着痕迹地将顾思意推开了。

十月初的牛津,天气转凉。

顾思意把从陈玦家里带了衣服一件件整理进宿舍的衣柜,明明才来不到一个月,又多了很多东西,差不多都是陈玦买的。